山里的空气非常的湿润,两人走了路,靴子上已经被露水给弄得湿漉漉的了,还好秦叔给他们准备的靴子都是顶好的,水没有洇进靴子里,抓地力也很强,不然这种湿滑又没有路的丛林里,很容易打滑没法走路。
深山里与城市里完全不同,没有了热闹喧嚣,周围只有偶尔的鸟鸣虫啼,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空间,仿佛心灵都被洗涤了。
前方偶尔传来喜鹊一长两短的叫声,楚广玉听着它的声音往前探路,竟然一路都很顺利。
司臣感官敏锐,毕竟是在部队里训练出来的,原本他还没有发觉有问题,毕竟那声音确实是真实的鸟叫声,并非人类模仿,但是那规律的调子,还是很快让他注意到了。
司臣抬头看了一眼,而后只有稍一留心就发现走在前面的楚广玉所找的路径似乎与那鸟叫声有些关系。他挑了挑眉,并没有说破。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茶蜜沟本身就在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两人走了一下午估计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程。
黄昏的时候,太阳从山边上垂落了下去,夕阳从山顶的凹陷处照射出来,撒在另一片山坡上,非常的美丽。
司臣看了看时间,说道:“咱们再走两个小时,看不清路了就停下来休息。”
“嗯,好。”楚广玉还正经是第一次单独和人来这种大森林里,周围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别人,说心里不发憷是不可能的。即使他这个人非常的要强,从不愿意将软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但是这个时候司臣的存在,不可否认地给了他一定心理上的依赖作用,而且司臣也确实比他有经验太多了,不听他的安排都不行。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暗了下来,已经不太能看清脚下的地面了,司臣当即决定不再前进,而后找了一个凹陷进去的小悬崖,说道:“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天亮再出发。”
楚广玉点头。司臣把大背包放下来,那重量让楚广玉看得直咋舌……反正他是坚定了以后走哪里都把这个行走的拖动车带着了。
司臣把帐篷扎在悬崖下的小平地上,这里地势还算高,最重要的是,这种敞口似的洞穴能遮风避雨。
扎好了帐篷,司臣又去磊了灶做饭,等一切做完,天色已经黑透了。
晚上吃的是溪水鱼汤煮面条,这丛林里野物不多,就算有抓起来也太费时间,正好司臣带了面条,到旁边的小溪里打水时,见里面有鱼就捉了几条小的熬汤,再把面条放进去,非常的鲜美。
“多吃一点,晚上山里会很冷。”司臣给他盛了一碗,又从包里翻出一瓶辣椒酱放了一点进去,一碗面条闻着顿时更加美味了。
楚广玉点点头,他倒也没有觉得很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在那条河里重新醒过来之后,对外界的冷热感应似乎就没那么强烈了,不过没有那么强烈不是感觉不到冷热,没有人不喜欢让人感觉到舒服的温度。
一碗鱼汤面条吃下肚,果然浑身都暖和起来,楚广玉舒服地呼了一口气,其实待在野外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受。他看着同样吃完东西,正在勤快收拾的司臣,都是因为这个人这会这样舒服吧。
司臣把吃的东西都收好,又用锅烧了一锅水。
“你还没吃够吗?”楚广玉疑惑地问。
“够了。”司臣把水烧开了,这才拿出毛巾烫了烫,递给他说,“擦擦脸和手吧。”
楚广玉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一声,不过还是拿过毛巾按他的意思照做,然后把毛巾递给他。司臣接过毛巾,又把另外一条烫了一下,一边说:“去帐篷里坐着,我给你烫一下脚。”
楚广玉看着他没有说话,但却按他的意思进了帐篷,把靴子脱掉。
司臣拿着滚烫的毛巾也跟着坐在他的脚边,把他的脚抱到自己的腿上,而后除去袜子,才用热毛巾把他的脚和小腿全都包上。
楚广玉笑眯眯看着他,说:“你服务得还真周道。”
“因为你是我老婆。”司臣把毛巾包在他脚上,有力的手指则贴在他的脚底轻轻揉按。
楚广玉爬了大半天的山路,脚和小腿都酸得很,被他这么一按,那感觉真是又酸又爽,让他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你、你还这么服务过别人吗?”楚广玉强忍着才没有呲牙咧嘴,还要嘴硬地跟他说话。
“没有。”司臣摇了摇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婆。”司臣认真地说,而后又沉声补充了一句,“我这辈子只娶一个老婆。”
楚广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楚广玉是被饭香味叫醒的,司臣煮了一点粥,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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