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解开尹若絮的腰带,然后扶她坐起脱去她的外衣。南宫羽冽从怀里拿出一块锦帕蒙上自己的眼睛,接着轻轻褪去她的内衣。他运功食指和中指在她的背上来回划动,希望可以尽快帮她化解掉那颗药丸。大约过了三柱香的时间,南宫羽冽收起内力。穿好她的内衣,扯下锦帕为她穿上外衣束好腰带。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把了把脉,脉搏已经恢复正常。看来,晨宇的药是越来越好了。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的脸色渐渐红润,松了口气。起身,却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南宫羽冽忙扶上旁边屏风。赶了一天的路,不吃不喝,刚才又消耗了太多内力,是有些支撑不住。走到门外,南宫靖赶紧凑上来。靖:二哥,若絮怎么样?羽冽:已经没事了。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所有太医:谢冽王爷。一个太监:那奴才也去给皇上报个信。羽冽点了点头。靖:二哥,你也去休息吧,这儿有雷焱和雷溪不会有事的。南宫羽冽向房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南宫靖而去。
次日早晨,朝阳透过窗户照进房内。尹若絮手指轻动,睁开了眼。起身看了看房内的一切,很陌生,不过所有装饰都无比华丽。难道自己还在宫里?在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生的极其美丽的女子,女子微微挑眉,眉眼之间尽显高贵。一双桃花眼很是诱人,唇齿微启似笑非笑,仔细看去那清澈的眸子倒像极了南宫羽冽。一个年长一点的宫女进来:尹姑娘你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若絮:没事的,请问姑娘这里是哪儿?我睡了多久了?宫女:这儿是辰泉殿,奴婢是这儿的管事宫女,您叫我阿然就可以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若絮:哦,那南宫羽冽呢。哦,不是,我是说冽王爷?阿然愣了一下:哦,一大早皇上就派人把王爷请走了。他走时嘱咐奴婢要好好照顾尹姑娘。一群宫女进来,端着各种点心,阿然放下点心就让她们出去了。阿然:尹姑娘坐下吃点点心吧,早膳马上就好。若絮坐下仍旧盯着那副画:阿然,那副画上的女子是谁啊?阿然看了看画神色有点忧伤:她是已故的戏阳皇后,也是冽王爷的母后。若絮眼中漫着惊讶:你说,她是冽王爷的母后?阿然:是的,自从皇后娘娘走后,辰泉殿就没有人居住了,只有每年在娘娘忌日那天,王爷才会在这待一晚上。只是皇上还是命我们每日打扫,一切和娘娘生前时一样。本来皇上是想把这儿赐给王爷留作纪念。可是王爷却坚持要出宫另设新王府,也就空下了。若絮看着那副画若有所思:她一定是个很美很特别的女子。阿然:是啊,娘娘可是当时天下第一美人。而且武功在番国也是第一。若絮:皇后娘娘是番国人吗?阿然:是的,娘娘是当年番国景侯爷的掌上明珠。奴婢便是娘娘的陪嫁丫鬟。若絮:那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嫁到南宫王朝呢?阿然叹了一口气:一切都是命啊。景侯爷是当年番国的战神,娘娘自小受侯爷指点武艺高强,年纪轻轻就打败了番国所有高手。但她后来听说,在南宫王朝,有两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一个是身在朝堂的尧王爷,一个是上尹山庄的晨凕。娘娘自小心高气傲,容不得别人强于自己便前往南宫王朝,想找这两人一较高低。可是行到半路,听说失传已久的叶舞剑现世,就在上尹山庄雪夫人手中。娘娘对叶舞剑一直很是好奇,便准备先上上尹山庄找雪夫人比武夺剑。若絮:雪夫人是谁?阿然:她叫尹单雪,是上尹山庄庄主的女儿。刚巧和姑娘同姓。若絮:那结果怎么样?阿然:虽然雪夫人的武功不如娘娘,但有了叶舞剑雪夫人还是占了上风赢了娘娘。可没想到两人却是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后来还结拜成姐妹。雪夫人便把叶舞剑送给娘娘作为见面礼。娘娘也把家传的一块玉佩赠给雪夫人。若絮: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阿然刚才要叹气。阿然:后来的事,谁也不曾预料到啊。娘娘得到了风起剑更是要找两人一较高低。只不过在雪夫人的劝说下放弃了和晨凕的较量。但不和尧王爷比试娘娘心有不甘。雪夫人便陪着娘娘女扮男装来到京都城。好不容易找到尧王府,只是当时秦国和南宫王朝正在作战,尧王爷作为主帅急于出征,便想着早点结束比武。尧王爷情急之下重伤了娘娘,但大战在即尧王爷只能托柳丞相好好照顾娘娘和雪夫人。而就在那个时候,柳丞相和雪夫人的缘分就注定了。当时娘娘伤的过重柳丞相没有办法才找到了当今皇上,当时他还是个太子。皇上对娘娘一见倾心,日夜在床边照顾,两人日久生情。尧王爷一回来便去看望娘娘,才知道娘娘是女儿身。尧王爷很赏识娘娘的胆识,后来也对娘娘动了心。可是,无奈娘娘的心,早已给了当今皇上。其实,奴婢有时在想,如果当时娘娘爱上的是尧王爷而不是皇上,或许她就不会死了。若絮大惊:什么?怎么会这样?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然:那年,小王爷才三岁,雪夫人也刚生下自己和柳丞相的女儿,可是,就在娘娘带着小王爷去向雪夫人祝福的那晚,柳府意外发生了火灾,尧王爷只来得及救出小王爷,而娘娘和雪夫人连带她刚出生的女儿,都葬身于火海。尹若絮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阿然早已是泪流满面。阿然冷笑一声:自古皇宫都是阴谋重重的,皇上刚下令要册封小王爷为太子,他们就险些葬身火海,谁会相信这是意外,可是,当今皇上就是信了。若絮:那当时柳丞相在哪儿?阿然:柳丞相当时恰巧被派去慰问边关将士。柳丞相爱雪夫人至深,当他回来知道一切,也不愿待在这血腥的皇宫,一纸辞官信便出家带发修行了。阿然看了看若絮:如若雪夫人的女儿没死,也如姑娘一般大了。可惜,这早已是命中安排。若絮走到画像旁,注视着这个女子。没想到她的背后竟有这么心酸的故事。而那位雪夫人,也应当是位和她一样的奇女子。阿然回了回神:你看我,尹姑娘病刚刚好就把您弄哭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奴婢罪过可就真是大了。若絮:没事的阿然,我从不知道,他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阿然看着若絮,一脸认真:奴婢给姑娘讲这些,只是想让姑娘多了解王爷罢了。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每年娘娘忌日之时,看着王爷对着娘娘的画像一杯杯的饮酒时,奴婢心里比王爷还痛。奴婢知道,尹姑娘在王爷心中是不同的。从王爷昨儿个抱着您冲进辰泉
殿奴婢就看出来了。自从王爷出生到现在,纵使是在战场上遇到很棘手的敌手,奴婢也没见过那么慌张的王爷,奴婢真的是希望能有个人照顾王爷。若絮没有言语,因为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出岭时她答应过师父,绝对不会和皇室扯上关系。她已经违反了师父的话,无法再违背她的心意。师父于她,胜过一切。阿然看若絮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太唐突了,忙转移话题。阿然:早膳应该已经好了,奴婢去给姑娘准备一下。若絮点了点头。阿然走后,若絮再次望着画像,神情萧瑟。师父说过,皇宫是个比战场还残酷的战场,为了权位可以不惜一切。南宫羽冽,他一路走来,该是经受了多少冷酷无情才造就了他这般性格。若不是尧王爷,若不是他的聪明冷静。或许,他早就如雪夫人那刚出生的女儿一般,去见他的母后了。想到这些,心莫名的有点疼,是为了他吗?还是为了她们?
用过早膳,阿然陪着絮儿在院中散步。到了一个亭子,絮儿想一个人待会儿,便叫阿然离开了,看着那盛开的秋菊,静静回想着刚才阿然所说的姚皇后和雪夫人的事。她知道叶舞的痛苦,却没想到还有人比叶舞更苦。这南宫王朝当真就如此冷酷吗?这难道就是师父不愿自己到这儿的原因?“在想什么?”
只见南宫羽冽走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尹若絮没有回头,仍旧看着那开的不怎么景气的秋菊。南宫羽冽为她环上披风,视线也放在远处那一片菊花上,总感觉有点凄凉。羽冽:父皇将我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初九,我想知道你的心意。若絮沉默了一会儿:南宫羽冽,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所嫁之人,他的呵护只能给予我一人。我不愿意和任何一个女子分享他的爱。而你作为南宫王朝的冽王爷,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不是你的选择,你亦不是我的归宿。知道她会拒绝,可亲耳听到还是有点失望。只是,一生只守护一人,真的做不到吗?南宫羽冽心里苦笑一声,如若做不到,又怎会羡慕南宫风起。南宫羽冽转身,声音顿时冷如寒冰:本王知道了,本王会让父皇收回成命的。尹若絮转身,看着南宫羽冽傲然的背影,心,隐隐作痛。只是她不清楚自己是为谁痛罢了。
直至傍晚,南宫羽冽也再未出现,阿然派出去的人回来说他从早上出宫就不曾回来过。只是用过晚饭以后,南宫羽冽派来雷焱和雷溪接她回府。还好,她还以为,自己惹怒了他,他不要自己了呢。跟阿然道了别,到冽王府已是很晚了。没有心思睡觉,便在院中摇椅上坐着吹吹风,远远看见他房间的灯一直未亮过,他今晚睡得真早。一会儿后,雷焱出现在她身后。若絮:雷焱,你怎么会在这里?焱:王爷说尹姑娘现在是冽王妃,务必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叫我和雷溪寸步不离的保护尹姑娘。若絮:原来是这样,不过过了这几天或许就不必了。焱:尹姑娘有心事?若絮:雷焱,你觉得你家王爷当真如传言般风流吗?说他风流,却也只是让那些女子陪他喝酒,若说不风流,却日日留恋在她们身边。我看不懂他。焱:这个,是王爷的事,我们做属下的不便说什么。只是,王爷不是个轻易言爱之人,但是,一旦动心,便会爱的刻骨铭心。若絮:是吗?焱: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所看见的只是别人用来掩饰很多更重要的事的一种假象。所以,很多事看不懂就不要去想,要知道所有的真想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与其困惑自己,不如顺其自然。若絮:或许吧,靖王爷也是这么说的。看来,你挺了解你家王爷的。焱:我几乎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自然了解。作为南宫王朝权倾朝野的冽王爷,从未有人敢像姑娘这般反抗于他。一个人身处最高位时往往是最寂寞的,因为没有人敢与他同齐。所以王爷日日与酒为伴,或许只有那酒才是真正懂他的。好了,尹姑娘病才刚刚好,还是早些休息吧。尹若絮点了点头便回了屋内。
冥冥之中,心早已为他而开,却不愿承认。师父说过,她是脱尘清灵的,而世人是险恶的。师父不愿她涉世,不愿她出丁香岭一步,可是由于好奇,她终究还是出岭了,而出岭第一天,就遇到了他!
清晨的露水折射着阳光,看上去是那样的清澈透明,似乎有生命一般。尹若絮看着花上的露水,有点思念丁香岭的紫丁香了。远远看到雷焱,她上前。若絮:雷焱,他醒了吗?焱:哦,尹姑娘,王爷昨晚不在冽王府,去了水天一阁就没回来。若絮:哦,,不在啊。焱:姑娘若是有事,方便的话雷焱可以代为转告。若絮:也没什么,,。若絮低头呢喃:原来没有他的冽王府会让我感到如此的不安。焱:尹姑娘不必害怕,雷溪会一直在姑娘附近,我也会赶快回来。若絮:不必了,我没事你去吧。到了水天一阁。羽冽:都带来了?焱:是的,王爷。南宫羽冽抬手看着那精致的凤柱斝:她昨晚睡得可好?焱:尹姑娘昨晚似乎有心事,向属下打听了一些王爷的事才去睡的。嗯……,今早属下在回来的路上还碰到尹姑娘了。他好像找王爷有事。羽冽:噢,有说什么事吗?焱:属下问了,尹姑娘没说。只听尹姑娘自言自语道,没有王爷的冽王府让她不安。南宫羽冽仰头将玉斝中的凝脂香一饮而尽:看来,她挺依赖本王的吗。她还说了什么?焱:临走时尹姑娘似乎还说,或许她在这儿已是多余。南宫羽冽顿了顿:本王知道了。焱:那王爷要回去吗?羽冽:不必了,本王还有事。雷焱你回去吧。本王不在的时候你和雷溪都要寸步不离絮儿,本王不想她出任何事。焱:是,王爷。尹若絮在大街上信步走着,抬头,却看见水天一阁四个大字。怎么,随便走走也能到这,难道是因为他在这吗?转身想离开,却听到蝶媚的琴声从顶楼传来。他,就在那儿,不是吗?南宫羽冽听着蝶媚的琴声,手里的玉斝空了。宁月停舞过来为他倒了一斝酒。也为自己又倒了一杯。她已经喝了不少了。她坐在了南宫羽冽身边,身体靠向南宫羽冽。宁月:来,王爷,宁儿敬您。王爷,您说宁儿哪儿不好了,您为什么拒绝了和宁儿的婚事。羽冽:公主醉了。宁月:不,宁儿很清醒。王爷,您知道吗?从你第一次出使秦国宁儿就喜欢你了,您却为何一直视而不见呢?南宫羽冽将玉斝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弥漫起一层怒气,可惜醉酒的宁月看不到。羽冽:本王只知道,如果你再往本王身上靠一分,你的右手就废了。西辰宁月听到这,不免立马酒醒。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从窗子栏杆处发出的。南宫羽冽推开宁月,她没提防差点摔倒。只感觉他身影闪过,羽冽已到栏杆处,却没有人。一阵风吹来,弥漫着紫丁香的味道。南宫羽冽的眉头皱起,他的手重重拍在栏杆上。羽冽:该死。转眼人已经不在了。而那根栏杆在他离开后瞬间崩塌。
尹若絮在大街上跑着,似乎这样才足以发泄出她的怒气。看来传言是真的,南宫羽冽就是一花心之人。是啊,他是不会放任何一个女子在心中,因为他是见一个爱一个。女人只是他的一件玩物。说不定他对自己也只是玩玩而已。尹若絮越想越气,根本没注意到前面快速而来的运梁车。等若絮看到由于太慌忘记了闪躲。眼看就要撞上了。突然腰身一紧,若絮只感觉一阵晕眩,已经躲过了车子,睁眼,却看见眉头紧皱的南宫羽冽,他的怒气是那么明显,让若絮都有点害怕。可是,想到刚才的事若絮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羽冽:谁让你一个人跑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尹若絮一把推开他:不用你管。转身想走,南宫羽冽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羽冽:先跟本王回冽王府。若絮:不要,我凭什么跟你回去,我再也不会回到那儿,我要离开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羽冽:凭本王对你的承诺,你没的选择。尹若絮看着南宫羽冽,满心委屈:南宫羽冽,我就不该留住冽王府,从今以后,你不用再兑现你的承诺了,因为,我马上会离开。看到尹若絮眼中的怒气与委屈,南宫羽冽的心抽了一下。羽冽:无论怎样,你不能离开冽王府。若絮挣扎着他的手:我不是冽王府的囚犯,我有我的自由。南宫羽冽刚想向她解释什么,却感觉周围有些异样。突然他上前拉着尹若絮闪到一旁。一支暗镖便射在了旁边一个摊子上。接着出现几十个黑衣人围上来。尹若絮仍是挣扎着。南宫羽冽一边应付黑衣人一边护着若絮。以他的武功,这些人从不会入他的眼。突然,那些人一齐向羽冽射来飞镖。南宫羽冽看着他们,脸上透出不屑:找死。只见他一挥袖飞镖反向飞去,射向黑衣人,大多飞镖直刺黑衣人咽喉,当场死去。剩下的这群人中,只见其中一个人将手放在口中吹响口哨,又有好多黑衣人冒出来。他们一起围攻,看来武功比刚才那些人好多了。本来以南宫羽冽的身手这些人根本不成问题,可是尹若絮不断的挣扎让他有点力不从心。只是那些人见近不了他的身,便将目标放在尹若絮身上。南宫羽冽出手,即快又狠,根本没给那些人反应的时间。他的脸上,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似乎只是在玩一样。一会儿后,只剩下那个领头的,只见那个领头的拿出两枚飞镖射向南宫羽冽。南宫羽冽捡起地上的剑想要挡掉飞镖。只是,在飞镖快要接近自己时,南宫羽冽心头一紧,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在他身后又有一支暗镖射来,而目标却是絮儿。他忽然明白,那些人从一开始的目标竟是絮儿,围上他只是幌子。可是,前方的飞镖让他无心顾及身后的暗镖。突然他转身将若絮围在身后。只听“铛铛”两声,那两支飞镖被南宫羽冽用剑挡在地上,而那支暗镖,却深深地射尽南宫羽冽的胸口。尹若絮用手捂住颤抖的唇,,僵在了那里。南宫羽冽忍着痛,将剑射向要逃走的那个黑衣人身上,剑从黑衣人身后穿透胸膛,也是当场死去。看到南宫羽冽胸口流出的黑色鲜血,尹若絮不再挣扎,眼泪模糊了双眼。怎么,南宫羽冽也会受伤吗?怎么可能,他是那么的强大,强大到自己无法将他定义为人。她的心仿佛打了结,而且越来越紧。南宫羽冽看出了她的担心。羽冽:没事的,这点小伤比起我在战场上受的不算什么。刚说完羽冽就吐了一大口黑血,身体随之下倒。尹若絮急忙扶住他。若絮:羽冽,不要再撑了,我们马上回去,马上回去。此时南宫靖与雷焱雷溪赶来。靖:二哥,怎么回事?你怎么样?羽冽:放心,没事。雷焱雷溪单腿跪地:属下该死,没保护好王爷。羽冽: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说过要寸步不离絮儿的吗?雷焱,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溪:王爷,不怪大哥。尹姑娘轻功实在太好,属下根本没注意到尹姑娘已离开王府。是属下的失职。羽冽:雷溪,你似乎忘了本王最不喜欢别人替人担过,是谁的错,本王会分不清吗?溪:属下不敢。焱:是属下的失职,甘愿受罚,请王爷息怒。若絮:羽冽,不怪他们,我的轻功,你也不一定追的上。羽冽:算了,也不能全怪你,下不为例。将这里处理一下。焱,溪:谢王爷不怪之恩,谢尹姑娘。南宫羽冽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尹若絮。若絮:这是什么?羽冽:可以治疗你伤的药,我昨晚之所以答应宁月公主留在水天一阁陪她喝酒,就是为了它。秦国是舞的国度,常太医说你的伤由跳舞所起只有秦国的药才会有效。原来是这样,自己居然误会了他,接过药,尹若絮拿的小心翼翼,它可是南宫羽冽重伤换来的。若絮:为什么,为什么替我挡住暗镖?南宫羽冽笑的云淡风轻:忘了吗?本王说过在这个南宫王朝,只要有本王在,就没人可以伤害你。若絮:还笑,都这样了。尹若絮看着南宫羽冽,他,真的给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安全感。曾经,她被父母抛弃,从此没了安全感,这次真的有了吗?突然身体一阵不适,尹若絮感到晕眩,身体随之倒了下去。最后,仿佛听到南宫羽冽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充满担心,充满着急,却让自己满心满足与幸福。冽王府,常太医替南宫羽冽包扎好伤口。靖:常太医,我二哥的伤势如何。
太医:回靖王爷,冽王爷所中暗镖上的毒非同一般,微臣得回皇宫拿些药材和必要的东西,还请冽王爷在床上休息,微臣会速去速回。羽冽:不行,絮儿服了药按时间也该醒了。要是她醒来看不到本王是不会安心的。常太医,你先替本王包扎好,等你回来再给本王医治。太医:这……,可是这毒性子太烈,王爷稍有走动很容易漫到全身。常太医看了看南宫靖。靖:听冽王爷的。太医:,,,是
南宫羽冽坐在尹若絮的床前,胸口的伤口还是感到很疼。看着尹若絮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安心了很多。这个女子,竟会让自己奋不顾身的为她挡了暗镖,连自己也没有想到。可是,为什么她的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的,看见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泪,难道又是做那个梦了吗?伸手,拭去她的眼泪,轻轻抚着她的眉头,希望她可以睡的安心一点。习惯了那个梦带来的恐惧,她睡的倒是很无所谓了,在梦中享受那份恐惧也不错。对她而言,既然要痛,不如彻彻底底的一直痛着。可是,这次当她还没来得及彻彻底底的痛时,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她拉出痛苦的深渊。潜意识中,她知道是他在她身边,陪伴着她等她醒来。慢慢睁开眼睛,在看到南宫羽冽时,忽然满心的安心与欣喜。他,真的在等她醒来。羽冽:感觉怎么样?尹若絮并没有回答,她坐起身,伸手解开南宫羽冽的上衣,看着那溢出黑色血的白色纱布,她的心感到很疼。若絮:它,是为我而存在的。应该很深,很疼吧。羽冽:没事的。若絮:为什么?我们才刚刚认识,却要这么照顾我。南宫羽冽看着尹若絮,眼神中散发着认真。羽冽:因为,有一个值得自己保护的人,也是一种幸福。若絮:那为何是我?羽冽:絮儿,我做事从不需要理由,我感觉是对的,就会去做。若絮:可是,有了牵挂,南宫羽冽还会活的潇洒吗?羽冽:潇洒吗?呵呵,那只是寂寞的掩饰品罢了。我的心,从我认识到宫廷的明争暗斗时,就一直寂静着,它也该装点东西了。一份牵挂,挺适合它。让我时刻记得开心的感觉,悲伤的感觉。这样,让我感觉自己活的很真实。若絮:羽冽,似乎我的出现乱了你的生活。羽冽:嗯,,这也挺让我诧异,也只有你做的到。絮儿,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我会好好守护的。若絮:当叶舞在秦国第一次遇到南宫风起时,与南宫风起是不打不相识。叶舞认定南宫风起是个大骗子。可是,当动心时,她敢爱敢恨。甚至在南宫风起和别人有了婚约,还是选择相信他。他们,爱的那么潇洒,那么彻底,那么刻骨铭心。他们的爱情,可遇不可求。羽冽:看来我猜对了,你果然知道他们的故事。而且还知道的不少吧。若絮:可是我想说的是,我不是叶舞,在这个世上,除了师父,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听着这些话,他的心有点痛,又是痛。最近这个感觉好像挺频繁,但他却深深喜欢。因为它明白的告诉自己,他,真的喜欢上了尹若絮,这个自己毫不知来历却无条件相信的女子。羽冽:絮儿,不要逼自己,一切就随心而走吧。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接受。看着南宫羽冽,尹若絮确实有点心动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却可以这么的了解自己。他的话确实让自己轻松很多。若絮:羽冽,知道吗?你让我心动了,但是,我却无法相信你。我掩饰不了自己的情感,更掩饰不了自己的恐惧。从他们抛弃我开始,我就没有安全感,从我决定忘记他们开始,我就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了。南宫羽冽伸出手,轻轻揽她入怀。羽冽:不要想太多,不要太理智,既然冽王府给了你安全感,就留在这儿。我会让你知道,我才是你可以相信的人。可能是由于药的缘故尹若絮感到很累。靠在他的肩上,很安心,她可以很容易的入睡。听到他的话,她轻轻嗯了一声。或许,她的内心深处早就开始相信他了,可她自己却不知道。南宫羽冽感到她睡的迷迷糊糊,轻轻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胸口又传来一阵疼痛,他明显感觉到有血流出,看来这药真的很猛烈。如果当时中暗镖的人是絮儿,恐怕她早就……。想到这,南宫羽冽的眼中又是弥漫着怒气。他会好好查清此事,不然,不免还会有这种事发生。这时,南宫靖来了,他招呼南宫羽冽出去。南宫羽冽知道常太医回来了,他看了看尹若絮,她睡的很安心,就出去了。他也得好好治疗,不然如何有能力去保护她。
常太医为南宫羽冽上好药就退出去了。南宫羽冽拿着暗镖看了看,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暗镖放到鼻边闻了一下,就给了南宫靖。南宫靖仔细看了看暗镖:这种镖很是少见,但应该不是南宫王朝的。可是,若絮连冽王府都不怎么出去,怎么会招惹到这些人呢?除非,,。羽冽:除非什么?靖:二哥别忘了,若说是得罪人,若絮可是为你挡掉婚事才……。羽冽:在秦国,所有皇室男子都会佩戴只有皇族才有的奇异花香,这个暗镖上就有这种香味。在街上,那些人似乎在故意隐藏者自己真实的武功招数。虽然看着像别国的,但细看却隐约透着秦风。南宫靖闻了闻暗镖:果然是她,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清楚。羽冽:六弟慢着,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贸然前去。靖:那怎么办?他们这次不得手,还会再找机会对付若絮?羽冽:让我再想想,,雷焱,从今天起你不必再跟着本王,本王要你寸步不离的保护絮儿。有什么事的话本王会让雷溪通知你。焱:是,王爷。南宫羽冽又闻了闻拿过暗镖的手,若有所思。
水天一阁,蝶媚的琴声传来,美妙动听,那白皙的脸庞上挂着几丝莫名的忧伤,却丝毫不减少她的妖娆之美。一个身影闪过,蝶媚眼中泛着掩盖不住的心喜,尾随而去。到了一片林中,两人都停了下来。每次他有重要的事交代自己,便将自己引至于此。蝶媚看着前面玄青色的背影,脸上挂着妖娆的笑容,声音甜美。蝶媚:王爷今儿个怎么有空约蝶媚到此。羽冽:蝶媚,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本王行事,你以为在暗镖上熏有秦国王室才有的特种花香,本王就会把账算在宁月公主头上吗?南宫羽冽冰冷的语气夹杂着怒意。让蝶媚全身一紧,看来,那些人失手了。可是,想必冽王爷只是猜测而已,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只要自己不承认,王爷便没有证据。蝶媚:王爷息怒,蝶媚不敢。南宫羽冽冷笑一声:你确实有点小聪明,如果让那些人直接以秦国的武功来对付絮儿,本王想宁月公主也不会那么笨。所以你让那些人用别国招数,却又露出只有本王能看出的微小破绽。但你毕竟不了解秦国,你所不知道的,是那种奇香遇到别的香味就很容易串味的,你在熏暗镖的时候,自己衣服上的香味串到了暗镖上,才使那奇香味道有些不一样。而那种香味只有你配的出。本王说的,可有差错?蝶媚忙跪下:此事确实是蝶媚所为,可蝶媚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尹若絮来历不明,就连晨公子也查不出她的身份,这样的女子放在王爷身边,太过危险了。如若她是别国派来刺杀王爷的奸细……。羽冽:好了,絮儿的身份本王不想追究,蝶媚,你记住,本王能亲手把你栽培出来,也就能亲手毁了你。不要再自作聪明,更不要低估了絮儿在本王心中的位置。蝶媚:王爷,您从未这么不谨慎过。她凭什么让您毫无道理的相信她,蝶媚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可尹若絮更是什么都不是,她有什么资格留在王爷身边。羽冽:本王做事,容不得你问为什么。蝶媚,从你跟着本王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了解,你不应该对本王动情,本王最喜欢女人,也最讨厌女人,尤其是自作聪明,违背本王意思的女人。蝶媚:王爷,您身边女人虽多,却不了解女人,女人是最会伪装的,尹若絮的单纯,恐怕只是为了接近王爷才伪装出来的。如果她真的爱您,为何不敢把她的过去告诉您?羽冽:够了,蝶媚,絮儿的过去本王不想关心,本王只在意絮儿的现在和未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南宫羽冽上前,抬手狠狠捏住蝶媚的下巴,眼中怒意四起:蝶媚,本王可以给你一切,也可以夺走你的一切。不要再去招惹絮儿,不然,别逼本王亲手毁了你。说完,甩开蝶媚的下巴,转身就走。摸着已经出现淤青的下巴,蝶媚的眼泪落了下来。她从记事起,就留在他身边,是他救了自己,给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将自己留在身边,夜夜陪他喝酒弹琴,她原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毕竟还是有点不同的。可是,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尹若絮要毁了自己,让她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