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平常那样动手动脚。
“坐好。”子夏扶他坐到浴缸边,身子靠在一边墙面,她站在他面前,弯身解他衬衫纽扣。
裴子西歪着头,眼皮阖上又睁开,看她因为弯腰,衣领内露出些许春光,他伸手,指腹轻轻戳到沟壑处。
子夏一直注意着他表情,根本没料到他突然伸手,低头见他手指钻入自己胸间,能感觉他指甲轻轻戳着两团柔软,她面颊涨红,心想都把自己骗到裴家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吃豆腐,当即抬臂格开他手臂。
“丫坐好,赶紧脱了!”她说得咬牙切齿。
“想吃我?”裴子西是真累,说话已轻缓得近乎无声。
昨夜视频会议进行到凌晨五点,又特别想吃子夏做的早餐,便早早起来出发到她住的公寓。平常通宵饮酒次日精神抖擞的情况不少,本以为会一直如此,今夜却觉得人生真的沉重,恨不得像古时卸下包袱随处寻个地方睡觉的侠客,不想家事天下事,安逸地闭上眼直到明日天光亮起。
看他又闭上眼,睫毛那么长,嘴角还有浅浅笑意,子夏放在他皮带上的双手迟疑地缩起,她唤了他一声,他没反应,她便继续解他皮带。
“累……”
“我也是。”
“想睡……”
她想说她也是,却听到他顿了会儿补了个字:
“你。”
子夏脱掉他的西装裤,拿出他手机放在地上,而后连同衬衫一起往门口处抛去。直起身,开了背后花洒的开关,温水洒下,正好在他背后,水蒸气飘起,男子精而不壮的躯体上在水汽环绕下,透着诱惑。她后退,寻了个位置,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对着他拍。
过了会儿,他缓慢抬眸,目光凝着水光,朝她懒懒地说:“还有一件没脱。”
子夏舔了舔舌头,“你自己来。”摄像头对着他,在他伸手拖他那件三角裤的时候,她摁下拍摄键的那只手指微微颤抖,眼见隆起的某物有种随时要跳出来的趋势,她立刻制止,“不用脱了!”
“那你怎么帮我洗?”他有些迷茫。
子夏揉眉,手臂夹着手机,拿毛巾在浴缸内沾湿,拧干,绕过去他面前,将热毛巾盖在他脑袋。
“擦擦脸,清醒下。”
裴子西抓着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抹来抹去,有些想赖床的小孩不情愿洗漱一样,一直抹,然后直接让毛巾覆在脸上,抬头靠墙,大概又想睡了。
子夏不吭声,捡起放地上的他的手机,起身时余光见到他三角裤显现出的棒状,脑海想起在夏威夷的时候两人曾在浴缸边一次次的需索,即刻双腿有些发软,过往裸身相对的片段掠过,引起体内反应,某处溢出湿润液体。
她狠狠咬了口自己下唇,试图从旖旎的场景里抽离出来,正好他脸上毛巾沿着那张偏欧式的脸庞滑落,蹭过他胸膛,滑在他裆裤,即便还能见到隆起的那处,至少没那么清晰,她松了口气,视线转移到他脸庞,将手机塞到他左手。
“让人撤了《南城今报》对快递意外受害者家属的报道。”她后退,在距离他五步的位置,冷冷开口。
水蒸气还在空间弥漫,哗啦啦的水声入耳,眼前还有位身材可以媲美男士内裤广告模特的人,如此场景拿来谈判,用世岚的话说就是“暴殄天物”,可惜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
子夏幼年不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长到一定年纪才知周围一圈人除了子珩和世岚,皆是狡猾又擅隐藏的人,其中尤以裴子西为代表,她后来才发觉自己某些时刻的做法是他同化的。
就像此时,她见他没有理会,只是睁开眼无声望着自己,她也不急,拿起自己的手机,熟门熟路地打开相册,开始将刚才拍到的他的照片一张张翻给他看。
“你虽不喜欢曝光,但对你有兴趣的男女可不少,画盛有些动静,你都会上名人热搜。”她露齿笑,觉得自己像他平常那样无赖:“如果这些图公开到微博,估计直接热门第一吧。”
说着,已能见到他双眸越发清明,有些像苏醒的野兽,还在思忖用什么方法应对威胁。
子夏下意识握紧手机,一直盯着他动静,后退蹲下捡起他衣裤,心里计算他若是突然来抢手机的话自己如何能够迅速地离开这里冲到楼下。
未料到的是,他垂头,拿下毛巾,再看向她时,颇为感慨道:“你真不觉得其他男人看见‘小小西’会受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