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指望不上警方了,她们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安抚好李慧岚和泽洋,嘱咐他们如果易平回来或者有消息就打电话联系,符音和轻乐就离开他们家了,见轻乐出来了还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符音忍不住问:“怎么了?你刚才吓到李慧岚了,还好她是那个性格,没把我们直接赶出来。”
“我们最好快点找到易和平。”
“恩?”符音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易和平?你确认易平就是易和平了?!”
轻乐点点头,“他的面相看起来稍有不同,但人的面皮再怎么变化,内在的骨却是很难改变的,当然,依你所说,你们现在可能已经能做到这一点了,幸好易和平没做那么大的改变。”
符音吃惊地看着她,“那照你这么说,如果是易容术什么的,在你面前完全没效果?”
“每行每路都有专精之人,事无绝对,只是——”她目光笃定,“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符音明白了,“你说快点找到他的意思是感觉他真的有危险了?”
轻乐转头看了她一眼,“这还需要感觉吗?从目前已知的线索分析,也能得出这个结果了。”
符音被她呛得说不出话,也是,她刚刚那话确实没过脑子,昨晚她突然出现,还透露了易和平这个名字,轻乐刚刚又确认了他就是本人,那他一天都不回家的反常行为基本就两种解释,一是避风头去了,二是看到易秋言的信号,和她会面去了。
她们刚从他家出来,基本可以排除掉第一个可能性,避风头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带,至少证件和钱是必须的,李慧岚已经说过他是和平时一样带了点零钱就出门了,再联系泽洋的那句线索,基本已经确定他是找易秋言去了,而且到现在都没回。
“那个神算子到底是谁?”符音把事情一串连,也知道如果事情真如她们推测,易和平现在去找易秋言可能马上会面临危险。
究竟会伤害易和平的是易秋言还是另有其他人,只要他一现身,就能有结果了,她们已经迟了,要再找不到人,恐怕事情大为不妙。
“听起来应该也和卜算有关,可能有人用了和我同样的法子引他出去。
“那我问问沈老头。”符音拿手机打电话,“他在这个圈子混得不错,让他打听打听夏城有哪些人物。”
轻乐抬头看了眼天空,竟是层层乌云,“恐怕来不及一个个去确认。”
电话那头长久地无人接听,符音不死心地又拨了两遍,还是没人接,“到底怎么回事?每次有正要紧的事找他就不见人影,该不会是因为我没给钱故意躲着我吧?”
符音只好一顿短信轰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轻乐手一扬,一条红色的缎带从口袋被她带出,在半空中划了一圈,像团舞动的火焰,“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再算一次。”
“你不是说他的行踪已经没法再精准了吗?”
“寻常法子确实不行,但现在对他的信息比之前又多掌握了一些,用这个说不定可行,像你说的,总要试上一试才安心。”她嘴角上扬,噙着一抹浅笑,连眉目都弯了弯,看起来不再是淡然超脱,“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心愿,怎么可能只看着你忙活,你都因此受伤了,我还怎么无动于衷。”
符音被她说得脸一红,“我、我只是点小伤,你这个会有危险吗?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我现在没什么保护你的办法。”
她又想到了那令人惋惜的外挂,竟然就那么浪费了,现在找人还不是最困难的,呆会找到人会发生什么才是难以预料,她当时就算只是加个最简单的武力,百分之八十八,集中一次使用的话,效果应该非常惊人,怎么也有底气些。
轻乐把缎带绑在发端,漫不经心地说:“放心,我是正牌的神女。”
符音:“……”
好吧,事到如今,她是出不上半分力了,只有把一切都押在轻乐身上了。
高速公路上,一辆跑车疾驰,驾驶座上的男人带着一副墨镜,神情专注,副驾上的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停嘈杂的音乐,吃惊地问:“你真要留下来?”
“这还用说。”沈绍京非常不满,“我都把二十六号安全送回基地了,没听到他们说吗,剩下的事由他们全权接管,我操、他大、爷的,连份基本体检数据都不愿意透露,还想老子帮他们擦屁股,管他们去死!”
“话不能这么说。”周南目光看向窗外一排排飞速后退的杨树,“他们作死你应该找他们麻烦,赖在夏城干什么?何况你不回实验室,不出二十四小时就得有人找过来,这不是坑我吗?”
“你说我为什么留在夏城?”沈绍京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摘下墨镜,斜睨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哀怨,“要不是为了照顾受伤的你,我能放那么一个大活人从眼皮底下跑了吗?过后竟然查不出关于他的任何资料,他既然最后在夏城下车,我可不只能呆在这碰运气,万一给我逮着那小子,非得打晕了放在实验台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以泄心头之恨。”
他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实验室那边我已经请假了,是休假办!公!事!他们还能有意见?”
“你要不要这么拼?”周南用手支着头,漫不经心地说:“别人又不傻,会一直留在夏城等着你去抓?退一万步说真给你遇见了,凭我们俩怕连人衣角都摸不到。”
“你怎么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也就罢了,你好歹是杨老得意门生,以第一名的成绩从那鬼地方毕业的,自信点,我永远在背后挺你。”沈绍京俏皮地吹了声口哨,“我第一次看到那样的频率波动,就算这事真不由我们管了,我不搞搞清楚,连觉都睡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