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哦、玲珑,没来过啊,怎么了?她借你钱不还啊?”
“真没来过?”符音垂着头,看起来很是失落,“我有事请她帮忙。”
沈老头视而不见,“哦。”
死老头,软的硬的都不吃。
符音拿他毫无办法,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姚菲为什么又送钱给你?”
“这叫有诚心。”沈老头终于数完钱,心满意足地话回信封,然后把它压在太师椅厚厚的坐垫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这小姑娘出手,就知道她这辈子都有福运,大富大贵之相啊。”
废话,穷人能送得起这么多钱吗?
符音指着屋后,“我记得您说您一个人住的,那后面有人住吗?”
沈老头悠闲地躺下,“不就是我住吗?”
“除非有特殊癖好,”符音看了他一眼,“否则没人会给自己准备两张床吧?”
“什么两张床?”
“我上次来的时候,您这太师椅也就铺了层便宜毛毯,现在您枕头被子都堆在旁边,不就相当于随时可以铺开睡吗?”
“嘁。”沈老头斜她一眼,“天越来越冷,又没暖气送,还不许我这把老骨头给自己准备点过冬的装备啊?铺开睡?怎么睡,你倒是试试在太师椅上睡一眼,保管你明儿起来直不起腰,反正我一把年纪可受不起这个折腾。”
符音顺势问:“那您是每天到里面去睡?”
“那当然。
“奇怪了。”符音指着靠近门边的一只桶,“那您洗漱用品都放在外面干什么?”
沈老头掀了掀眼皮,“我在我家哪里刷牙你也要管?”
“在自己家怎么会弄得这么不方便?”符音若有所思,“何况上次我来的时候没看到这些东西,虽然说您这屋子里一点别人的东西都没有,但您的东西太齐全,齐全到好像完全和屋子里隔开了,这不是一句自由散漫就能解释的吧?”
沈老头一顿,屋内安静异常。
“啪啪。”
玲珑拍了两下巴掌走出来,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肯动脑筋了?”
符音见她真的在这里,先瞪了沈老头一眼,这才对她笑着说:“就怕你不出来见我。”
“你以为我在夸你。”玲珑嗤笑一声,“我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你最好还是别动脑筋,直接动手进屋把我揪出来,我或许还能欣赏一下你的气魄。”
“……”
这人三言两语就让人有举菜刀这种想法的能力也是不一般。
玲珑看起来对人类这么厌恶,不太可能想留下来长居,那她还没回去的原因,只能是心愿完成有难度了,还嘴硬不要人帮忙,要知道,她如果一直不完成任务,对任务完成度也会有影响,最后受到影响的还不是她。
这天平安夜,家里两老相约出门看电影撇下她这个大号电灯泡,符音正好去找沈老头,玲珑在这里无亲无故,说不定能从老头那问出什么线索。
去得不巧,屋子里没点灯,好在街道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修好了,索性无事,符音边等边玩手机。
周南一去就毫无音讯,上次符文彬问起,她其实说谎了,周南压根就没联系过她,在这样一个节日,连往日冷清的街道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成群结伴,符音犹豫了一会,在短信里打出“圣诞快乐”,迟迟没有按发送。
“符音?你怎么在这里?”
符音抬头,陈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她身前两三步的地方,她下意识按黑了屏幕,把手机放回兜里,“啊?我、我来找沈老头。”
大冷天的,陈志穿着件棉袄,拉链只拉到胸口,里面一件打底羊绒衫,看起来很单薄,他目光转了一圈,“巧了,我也来找他,怎么,他不在家?”
“刚才敲门了,没人应,家里也没开灯,应该是出去了吧。”符音往里站了些,让陈志避开风口,“你来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她怕老头故态复萌,又整出什么妖蛾子,好在陈志只说:“一点私事,既然他不在,我改天再来,你要在这里等吗?”
“我也没什么事,就再等一会。”
“也好,注意安全。”陈志说完就离开,结果走到路中央又折返,他继续说:“我刚从北川回来。”
符音倒真的非常意外,陈志把拉链提到领口,下巴被掩去一截,说话的声音闷闷的,“那天菲菲要回去的时候,我太过着急,被我妈看出端倪,后来她们俩单独见了一面,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最后她跟我坦承了她没怀孕的事,还心平气和地说也不关沈老医生的事,让我别犯浑。”
他倚着墙,看起来很颓废,“其实仔细想想,我本来就退缩了,只不过听她说怀孕了一时间乱了手脚,冷静下来考虑清楚,或许平静地说再见确实是个好结局。”
符音没吭声,要是他真这么想,就不会又去北川了,果然,陈志接着说:“昨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有点事跟我商量,废话不多说,结论就是,如果我肯辞职去北川发展的话,我们俩还是有继续在一起的可能的。”
符音挑眉,“是姚菲允诺你的?”
陈志点点头又摇头,“没有男人能接受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导致一段感情结束,这些天我过得浑浑噩噩,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本来不抱希望的事突然又有了希望,我就下定了决心,立刻买了去北川的票。”
他笑了笑,“这次我真是向天借胆,直接冲她家里去了,就问菲菲说的这句话能不能做主,她爸爸起初都不想见我,幸好阿姨从中调解,最后才松了口,所以我就回来了。”
“那你打算辞职去北川了?”事情发展得超乎符音的想像。
陈志的笑容一僵,“她爸爸说让我回来取得我爸妈的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