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的婚事,在一众家丁小仆的日夜操劳下也渐渐的搞出了个型,至少从外表看满庄子都高挂着红绸、窗上门上贴着剪纸、摆放的盆栽也显多子多福喜气洋洋之意。只是这婚事最重要的不是型,而是意,这三月的长久,就是为这意。
因此,即使已挂上满堂彩,细看还是缺了些什么。
来往的仆人身上也看不到喜气,反而是日夜赶工的疲惫。
这几日没再见过江生夫妇,见得最多的到是江朝剑。江朝剑乃是山庄二公子,大公子外出未归,他来招待几人也合情合理。加上这人学识较为渊博,虽说有些地方较为死板,也能与几人聊得下去。
这日,江朝剑邀几人到花园中小坐饮茶,夏末暑气未消,下午正是太阳盛时,坐在庭中饮茶倒是极好的。
年江有些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茶杯,视线的焦点一直停在庭边的花圃之上。虽说庄子普通,不过这花照料得还好。
杨徹已经隐隐有四人中交际花的地位了,几乎每一次和人打关系都是他上场,几人也乐得自己躲过这辛苦事,杨徹还是那副端正的君子之风,不焦不燥,如果是白季柯或是年江,估计到一定程度就会爆炸了。
“这婚事好像就快到了。”杨徹叉开刚才有些尴尬的话题,抿了一口清茶,含笑道。
“那可不是。我这妹妹也快嫁出去了。”江朝剑自知刚才的尴尬,听杨徹换了话题立马就擦了把冷汗,面上笑得和谐,心里暗骂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等喝完这杯喜酒,我们几人也该走了。”杨徹笑眯眯地说。
两人在这里来来往往,白季柯没跟来,只有钱宪在,奈何两人扮演的是下人角色,必须有一个跟来,不然钱宪是万万不愿的。
年江在两人的对话声中竟逐渐的放空了自己。放空自己的感觉很奇妙,也很舒服,像是浑身浸泡在奇妙的液体之中,滋润着全身,没有心忧也没有压力。蓦地,眼前的景变了,变成了山间的一个水潭,水潭旁还有一个木桌,木桌边有一个青衣人。
这是少宗主啊。年江愣愣的想到。
那天清晨瞒着同伴又来到那处,见了人,也问了事情,临走之际,那青衣人叫住他,说:
“在下于此地还需小住几日,若公子不嫌弃,有事尽可来此处吩咐下去,能办到的在下都会做到。算是谢礼了。”
不知为何,隐隐之中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和那少宗主,总有一天会在此见面的。
年江当初还问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毕竟在这边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外界情况,不知那群江湖人士消停了没有,还有,关于自己的消息,江湖上传得怎样了。
可是,这少宗主却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月,对外界信息也毫不知情。
闲坐了一会,时间也差不多了,年江就自己身体的情况为借口,起身离开了
钱宪见状,在杨徹眼神的‘示意’下,一副好仆人的模样,跟上年江扶着他走了。
“令弟身子骨不是很硬朗啊。”江朝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感叹道。
“可不是。”杨徹淡笑回应。
“我的妈终于出来了。”走出很远,都快到客房了,钱宪才本性毕露,小声的吐着槽。
年江无奈的笑笑。
离婚期只有两日,外出采购的人马也尽数回来了,庄子里的东西渐渐齐全起来,庄子的主人还很贴心的给年江一行人做了这边的特色菜送来。
庄子里渐渐的有了喜庆的影子,年江几人曾与那几个回来的家丁旁敲侧击过,均没得出什么答案。
在离婚期只有一天时,江生突然出现来邀请他们。
按照承歧的习俗,婚前一天主人家是要先招待宾客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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