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灾难都是源于一场医者之间的……赌?怪不得,说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杀,是圣是魔只是一念之间。
十余年的折磨,被从普通却温暖的家中带出,直到忘却家的方向,从一个正常的人变成今天这懦弱自卑的半毒人。背上属于毒医的债与仇恨,却也深受他的侵害。
这瞬间,毒医的模样猛地出现在了年江的眼前,那张脸还和过去一样扭曲,让年江恍惚间竟以为自己还在山上的密室里被迫接受着让人痛不欲生的试药。
背上的大椎穴和肩髃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冰冷的针状物刺破皮肤直直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扎进肉里,被血肉包裹着却始终捂不热,冰冷的感觉一直盘旋于上。触及那个穴位,全身的经脉莫名的发起热来,然后全身上下一些穴位上同时传来这种感觉,当最后一针扎下来的时候,全身经脉同时痉挛起来,肉被勒得生疼,一时间感觉血液倒流,耳边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涌出来,感觉四肢关节都猛得往旁边一折,骨头发出一大声清脆的嗑特声,筋仿佛承受不住被撕开,那种感觉持续了很久。他感觉他还躺在那个熟悉的石床之上,鼻尖满是血腥的味道,然后就被堵住什么都闻不到了。
勉强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重影之中毒医的面貌是这么的清晰。
“杀……杀了你……”年江狠命的咬着牙,一股股鲜血制止不住的涌出来,最终他终于还是咬不住喷出一大口血,只是喉间依稀传出几个音节。
“嗯,还差最后一味药……最后一味了……”耳边响起毒医最后一次闭关前疯狂的呢喃,眼前的景象又变了,他好像看见毒医跌跌撞撞的抱着一个药炉子,撞进了密室。然后自己控制不住的上前打开了门,然后看到……
年江猛地回神,眼前的阳光还是很刺眼很暖,鼻尖弥漫的不是血腥味而是泥土的芬芳,他愣了会神,却是分不清了现实与过去。
他恍惚着侧头狠狠的嗅了一口空气,却什么都没有闻出来。对,他早就闻不到了,刚才的味道只是想象而已,还有那针扎进去的感觉,实在是太深刻,就算是想象,都能如此的真实。手指不自觉的抓了抓,一手的湿滑和轻微的瘙痒。
眼前出现了一只描着金边的白色靴子,然后就是缓缓下沉然后铺在地面的青色布料。
下一秒咽喉处被人使劲的按了一下,一口气直接上不来,他猛的咳出一声,只感觉有什么从喉咙里飞出来。
这一咳到是彻底让他醒过来了。他揉着喉咙痛苦的坐起来,抬起手一看是满手的鲜血,但是血的颜色漆黑无比,不是他的。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他抬起头费力的朝前面望去,只看见了蹲下来满目笑意的万拓华。他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君子模样,衣着发饰一丝不苟,满面笑意,看了便叫人心生好感。
既然不是他……那么就是?年江的视线在他身上顿了一下,然后越过他看向前面。
带着些青苔的泥土地面被鲜血染红,然后还有纠缠在地上的衣角。
年江吐出一口气,刚直起的腰板一下子又倒下去。
果然……刚才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做了错事。看样子是把那三个人杀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