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图回头来看陈子喻,说道:“你……你别…..吓我,撑住啊,我…..我这就去请大夫!”
然而陈子喻还是死死拉住米图,似乎有话要说,米正道:“她像是有话要与你说。”
米图准备细听,陈子喻的嘴唇微微颤动,时间在流逝,像是漫长的,又是短暂的,陈子喻努力了好久,终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于是闭口不言了,手也松开了米图的衣服,手臂触地。
米正一看这情势,更是心急了,明显陈子喻已经断气了。但他还是伸手出去,颤颤抖抖地靠近陈子喻鼻翼,验证生或死,糟糕的事情得到验证,陈子喻确实没了气息。
米正神情恍惚缩回手,“出大事了,她已经……她已经……”
米图还是不想相信,也伸手去验证呼吸,呼吸停止;再把头贴向陈子喻胸前,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再摸她的手,手的余温开始慢慢散去……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是噩梦!定是这贱人在故意吓我,呵,我才不怕!”米图自言自语着,站起身来,尽管脸色不对,但是他一直在内心里安慰着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事实,他要离开这里,他刚当上县令,怎么会杀人了呢。
米图准备绕开倒在地上的障碍,走出厨房,米正道:“你要去那里?”
米图并没有回应,想了一会儿,立即快步去把厨房的门给关闭了。才回头对米正道:“爹,您帮帮我,我没有杀人对不对?”
“自首吧,待会就去衙门自首。”米正叹气回复,“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我没杀人,是子喻她自杀的,不是我!爹,我不能自首,我是县令!”米图惊慌回道。
米正问道:“县令就要以身作则,你不自首,你打算要怎样?”
米图并没有回话,步履混乱开始在厨房找东西,东翻西找。
“你要做什么?”米正问道。
米图还是没有回答,突然又打开了厨房的门,出去了。
米正疑惑,不知米图究竟要做什么,站了起来,不禁为死去的陈子喻心伤。此时,米图已经回来,从外面抱了一捆柴草进来,走近陈子喻,把柴草放在陈子喻尸体上。
“住手!”米正大声说道。
米图将柴草均匀铺在陈子喻身上后,又去厨房的角落里,把橱柜里面的酒坛子抱了出来,米正一看,知道米图要做什么了,于是连忙把陈子喻尸体上的柴草拨开,又立即对米图说道:“你没听见我叫你住手吗?”
“爹,您让开,我的事您别管!”米图说完,把酒坛子放在一边,去推开米正,使他远离尸体。
“你只不过是误杀了人,去自首无非就是坐牢而已,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介小小县令。官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走,跟我去自首!去赎罪!”米正拉着米图,就要往外走。
“爹,我说过,我没杀人!您今晚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您这是在做梦,明天一早,就没事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知道吗?”米图急忙解释道。
米正道:“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了一具尸体,怎么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杀人了,知道吗,你杀人了!你杀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