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克服了冲动,米图不停地告诉自己:忍住,忍住,定要忍住,不管他现在怎么说,我不能打他,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现在我的身份不一样了。
迟疑一阵后,米图终于没有挥打徐文,放开了徐文衣襟,转身掉头,付了钱银,就气冲冲大快步离开了酒馆。
没能卸下心头之恨,心有不甘的米图,一路上往回走,却想着,此时虽不能明目张胆报复徐文,但有的是机会。因为此时非彼时,徐县令下马后,徐文基本没靠山了。自己现在是县令,随便找个幌子和借口,还怕收拾不了徐文吗?这样一想,米图的步速更快了,他不是赶回米家庭院,而是去了县衙。
县衙里的蔡师爷刚上任不久,做事谨慎,却又急于表现;看到米图气冲冲地回到县衙后堂,随意找了张扶椅,坐下后就不再说话,蔡师爷走到米图身旁,递了杯茶给米图,并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米图接过茶盅,喝了一口,没有回话。
“要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啊,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也能效点儿力,也说不定。”蔡师爷温言说着,心底里一直在揣测米图的心思。
米图放下茶盅,看着蔡师爷,想了一会儿,“要是有一条疯狗在路上,你刚好要从这条路经过,这只疯狗开始对你大嚷大叫,你很气恼,却不敢去捉它,也不能让这只疯狗住口,你会怎么处理?”
“哦,原来大人是遇到一条挡路的疯狗啊。”师爷笑了笑,“很简单,借助别的力量除掉这只疯狗。”
“如何借助?”
“可以借用路边的木棒枝条,但这木棒得足够长,免得被这蛇反咬一口。”
“那疯狗不过是对我大吼大叫,我若是在众多路人面前处理掉这疯狗,恐路人言语,我堂堂一介县令,有辱名声。”
“那你就别亲自处理,让别人帮你处理;或者让那疯狗前来咬你,这样你就有理由了。”
米图听罢,心想,这怎么能行,拒绝道:“让那疯狗来咬我?不不不,这太冒险了。”
蔡师爷会心一笑,似有妙计,“你提前吃药作好准备,带上帮手,确保无大碍就行,不施些苦肉计,就很难达到目的。”
“蔡师爷此招似乎暗有深意啊,不愧是章知府推荐上任的师爷!”米图看了一眼蔡师爷,回着。
蔡师爷胡尖微翘,眼神一晃,道:“大人说那疯狗不是也暗有深意么,想要在含蓄的大人身边做事,不向大人学着点儿,怎么能行,大人,您说,对吧?”
米图勾唇一笑,“够聪明的呀,蔡师爷,那你就赶紧为我出谋划策下吧!”
隔日,徐文就被人举报偷人钱财,被抓进了牢中,关押了几日,受尽了牢狱之苦,后查明是被诬陷,才被释放出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