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韩铭这幅模样,径直走去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自顾自拿起桌上的高脚杯,抽开酒瓶的瓶塞,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浅浅品尝。
韩铭纤长白皙的手放下酒杯,看着叶少倾这正规的不行的坐姿,直直摇头,
“啧啧啧!唉,我说,在我这儿,就不用这么规矩了吧!”
叶少倾不语,转头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韩铭秒懂,摆摆手不在意地道:“得,得,我知道你是军人,要有军人的样子,我不说了,省得你又要说一大串话来教育我。”
说话间,就翘起了长腿,身子一歪,仰躺在了沙发上。
好不悠闲。
叶少倾淡淡地移开眼,手里摇着红酒杯,冲着韩铭问:“阿然呢?怎么还没来?”
韩铭叹了口气,放下杯子:“唉!本来都在路上了,又被医院一通电话给叫走了,说是医院来了一个重患者,非要他去做手术。”
随后他又似乎想到什么,眉头一皱,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轻恼地道,
“不是我说你们,一个去从军,一个进医院,就剩我一人在这儿,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云廷的股东了!”
“就说你吧,几年前一个人申请调去西藏,一待就是好几年,也就放大假的时候回来过。你自己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作你兄弟!”
韩铭本来只是发发牢骚,却不想越说越生气。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撑着云廷,他们却只顾自己,想走就走,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声音未免大了些,口气也未免重了些。
可是,说完了后,他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又深深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不该这样说你。”
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叶少倾心里也不是滋味,当初,他只想快点逃离这里,不想触景伤情,确实是忘了他们,以至于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告诉他们。
于是放下酒杯,看着韩铭道:“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忘记顾及你们的感受,欠了这么多年的对不起。”
韩铭顿时眼眶就红了,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向他砸去,嘴里还傲娇地说,
“说什么对不起!我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兄弟这两个字难道是白叫的吗!”
转瞬又道,“话说,你如今调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吧?”
叶少倾眼中一道黑芒扫过,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会。”
韩铭没看到。
只听到叶少倾说不会走,他咧嘴一笑,
“太好了!我们几个总算可以好好聚聚了!”
叶少倾不语,只端着酒杯浅尝,琉璃的光一闪而过,正好挡住了他眼底的暗芒,心思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