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丰突然回来了。,这让坐在房间里的袁青有些意外。
不一会儿,就传来袁母的询问声: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下午不上课了?”
“万老师突然生病了,我有什么办法?”许丰撇了撇嘴,这个吨位十足的小伙子摇摇摆摆的向前走了两步,打开冰箱,“爸说今天烧了很多菜,菜到哪里去了?”
“你姐好不容易回来,这些菜是给她接风的,你要吃什么我给你重做去。”
许丰拉下脸,他那不屑的表情和他父亲倒是一模一样:
“我当是什么贵客呢?吃我爸的,用我爸的,大学毕业工作这么多年了,都不见带什么钱回来,还有脸皮回来大吃大喝!”
袁母变了脸色,可是碍于许虎在一旁,只得柔声说道:
“别这样说你姐姐,她还给你带了不少文具和玩具呢。”
“谁要她的东西!她爹既然死了,她早就该滚出家门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许丰只觉得脸上一痛,袁母的掌风已扫了过来,他一下子愣住了,接着眼眶一红,像三岁幼儿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袁青三步两步冲出卧室,只见自己的继父抡起拳头砸向袁母的头,袁母一下子跌到在地,闭眼昏了过去,那一幕让她触目惊心,五内俱焚,只觉得忍了这么多年的气忍无可忍,直冲脑顶。
袁青手里的拳头攥起、放下又攥起,内心剧烈起伏了片刻,终究还是绕过许虎,蹲下身体扶起袁母的头,试图将她唤醒。
许虎像没事人似的来到儿子面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打疼了没有?走,爸带你去吃肯德基去!”
许丰立刻破涕为笑:“我要吃全家桶!”
“好,全家桶就全家桶!”
父子两就这么兴高采烈的出了门,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袁母一眼。
袁青见袁母一直不醒,正要打120,吕白忽然从书房走了出来,看着倒地不起的袁母震惊道:
“我隐隐听见一些争吵声,怕出手反而让你和阿姨难做,所以压着没出来,究竟出什么事了?”
“我妈被姓许的给打了,到现在都昏迷着。”
吕白又惊又怒,一把抱起袁母,冲出家门。
幸而袁母在出租车上时睁开了眼,她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心如刀绞,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慰自己的女儿:
“别伤心了,你爸就是这么个脾气,平时性子还算不错,只怪我不该打小丰。”
“妈,要不……就离婚吧。”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做人不能忘本,要不是许虎,我们娘俩现在还能过上安生日子?原是我不好,不该动手打小丰,这孩子嘴上虽然刻薄,但心眼未必坏。”袁母说着,用一双黑白发亮的眼睛瞅着自己的女儿,表情里充满了恳求。
袁青长叹一声,心也软了下来:
“如果他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不会原谅他。”
许虎打袁母的场景太过铭心刻骨,袁青终究是不肯再叫出“爸”这个字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