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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慕秦易也丝毫不避讳,毕竟他的小丫头已经不是之前那般脆弱的大顺公主了,她已经成了经过千锤百炼后的珍珠,坚韧无比,“我待会要出去,慕向白来了,”慕秦易顿了顿,继续说道,“被慕优押送着来的,连带着,还有郭天离,和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丫头。”
慕成凰原本想着的是放手让慕秦易去处理这一切,可是突然听到最后一句话,郭天离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却是突然来了心思,仔细地思虑后,谨慎地问了一句:“郭天离身边的人?按道理来说,他从来不收女弟子。”
“就是上次那个。”慕秦易补充道,“上次来军营的那个,看着个子小小的弟子,其实……”
“是个女子,我知道。”慕成凰叹了口气,如实地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我怎地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慕秦易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头说:“会没事的。”
“我想与你一起。”慕成凰怔怔地道,“我想,也是时候弄清楚这件事了,关于我是谁,哥哥已经死了,现在,知道我到底是谁的人,只有郭天离了,还有那个莫名出现的女子,我觉得不是巧合。”
得了,慕秦易知道慕成凰的那股执拗的狠劲又上来了,他好生安慰地道:“你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是谁,你虽然不是大顺的五公主,可是你是天池国的小公主,这不是捏造出来的故事,红梅,字画,竹风,还有郭天离,他们都可以证明这一切就是真的。”
“让我去吧,好不好。”慕成凰渴求的眼神从未如此强烈,慕秦易被她打动了,与其说是慕秦易被慕成凰打动了,倒不如说是他对慕成凰的宠爱,容不得让自己看到慕成凰难受。
商讨的结果不容多说,当慕成凰随同慕秦易一起出现在金銮殿前的时候,就说明了一切。
慕成凰走在慕秦易的后头,可是眼神却从未停滞,一直飞快地打量在场的每一个人。
南门的战况,很明显,慕优是个胜者,他虽然满脸是血,可是和被五花大绑的慕向白相比,他已经无比的风光了,之前一直跟随慕高贤的谋士邢木安亦是手持折扇站在一旁,他一身白衣,身上未曾沾染上一点儿的血迹和污垢,仿佛今日发生的这一场又一场的恶战都与他无关。
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全身而退,悠然自得的人,慕成凰从来都觉得不简单,无论这人身份如何地位如何,总归是有些本事的。
和邢木安一样安然度过这场危机的,还有莫名出现的郭天离,以及之前提到过的,郭天离身边的那个小弟子,虽然这女子还是将头发高高地束起,做道家弟子的装扮,可是已经知道实情的慕成凰再去看着女子的时候,还是很明显地看出了这女子身上一股优雅和贵气,连带着,还有一丝心机。
慕优似乎已经等了慕秦易许久,慕秦易还未坐下,慕优便是心急火燎地道:“不知道方才我提出的方案如何,王爷终究是大顺正统,继承皇位的事情,我自然争不过王爷,可是这岭南军一路从岭南往北推进,亦是贡献不少,若是王爷不按照我说的封赏,怕是难以服众啊。”
慕优倒是将自己的位置看得很是清楚,直接从皇位的争夺上退了下来,至于他之前和慕秦易谈的条件,慕成凰不知道,也不方便问,到时慕秦易看了慕成凰一眼,知道她心里头其实是好奇的,故意以复述的方式将慕优之前的条件说了一遍。
“加封二十座城池,封你为南疆王,免除一切的赋税和朝贡,还要求给你岭南军中牺牲的将士以国士的礼仪安葬,犒赏家人,慕优,你未免太贪心了,本王一向重视手下的人,按道理来说,地方兵是不能以国士的礼仪安葬的,你若是强求,本王到时可以应允,可是这二十座城池一封,你便是占据了大顺的半壁江山,南疆王?本王怕,你这没两天,就成了南疆国了。”
虽然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慕秦易一眼便是看出了慕优的真实目的,慕优这哪里是求封赏,这不过是变相地瓜分大顺的江山,还没有朝贡和赋税,和直接分走岭南那块地皮给慕优自己玩,有什么区别。
慕秦易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优,像是能吃人一般:“慕优,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可惜,你遇到了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