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一抹光亮居然是一个人,一个被活生生锁在一个祭坛上,奄奄一息的人。
那个祭坛很大,给人的感觉比魔宫还要大,甚至比整个世界还要大,仿佛凌驾在这个天地之上,俯看着世间的苍生。
而那个人却很小,相对整个祭坛来说,几乎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在此时此地,谁都无法将那个人忽略。
纵然祭坛再大,大到无边无际,大到宽广无垠,仍然无法抹煞那一个人的存在。
如果说这个祭坛是天,那么这个人就是天上的一轮骄阳。
如果说这个祭坛是地,那么这个人就是地上一座顶天立地的孤峰。
如果说这个祭坛是浩渺的星空,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星空中最明亮的那一颗星辰。
那怕这个人现在再萎靡不振,再奄奄不息,他身上显现出来的气息,仍然不折不挠的告诉别人,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就是整个世界……
他整个人被悬挂在祭坛的上空,衣衫褴褛,几乎可以用衣不遮体来形容,裸露出来的肌肤,时而光洁如玉,时而有魔气在不停的散发出来。
整个人的四肢被四条锁链紧紧的缚住,锁链的另一端一直往虚空中延伸,不知道尽头在何处,又到底缚在什么地方。
锁链的上面,有星光闪烁,那怕微微的一下抖动,都带起一整条的星河,在每一条锁链的上方流转,灵光漫漫。
除此之外,如果这个人的身体上有魔气散发出来,那么锁链的表面就会出现一道道紫色的闪电,不断的向他的身体轰击,电闪雷鸣,惊心动魄,直至将他身体表面的魔气磨灭,消灭殆尽为止。
而每一次的电击,都给这个人带来无尽的痛苦,将他搞得伤痕累累,甚至严重的时候将他的肌肤烧得焦黑,发臭,虽然不久之后这些伤口全部都可以复原,但那种折磨,连梁鸣望了都为之感到色变。然而不管怎么样,这个人连哼都不会哼一声,活生生的忍受着。
“星辰锁魂链!居然用星辰锁魂链来锁住本体,好大的手笔,好狠的人!”望着那一条条锁链在发威,手机突然感叹道。
“大手笔谈不上,对自己狠更是无奈之举。”一直不说话的屈怀伤有些淡然道。同时整个人将身子轻飘飘的往上一纵,慢慢的隐入那个被锁住的人的身体中。
与此同时,那个人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并且抬起了头,意味深长的望了梁鸣和手机一眼。原来这个人才是屈怀伤的本体,才是真正的屈怀伤。
梁鸣和手机虽然早就知道原来出现的那个屈怀伤只是化身,但亲眼目睹二者归一,仍然有一种恍如在梦中的感觉。
屈怀伤居然被星辰锁魂链锁在坠魔谷的魔宫之中。梁鸣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如同天方夜谭一般,是那样的不真实,但又不得不去相信。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屈怀伤会被星辰锁魂链缚在魔宫的祭坛之上呢?”
“为什么……”
梁鸣望着眼前的屈怀伤,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有太多的不解想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