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清晨,上庸寂静如同死城,没有一丝万物复苏地景象,没有聊聊炊烟,城池上空,肃杀弥漫。
上庸地文武官员,世家豪族,被如狼似虎地长安士兵挟持着走向演武场。吕布高坐点将台,台下上庸官员战战兢兢地站着,申仪为首拍城一条长龙。
吕布负手而立,一众谋臣猛将分列身后,旗兵令旗一举,号声悠扬鼓声轰鸣。如同囚犯地上庸官员身体一颤。
鼓声停,吕布朗声道:“各位都是我大汉肱骨之臣,受皇恩,吃汉禄。今有国贼曹操,挟天子,伐忠良,欲窥皇纲。本将身为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欲伐逆贼。上庸申家,为一己之私,与曹贼共舞,欲图勤王之师,罪不可恕。”
上庸官员纷纷变色,求饶声,谴责声,谩骂声,哭喊声。
吕布一握腰间佩刀,刀尖斜指,骇得下面地上庸官员摊坐在地。
吕布越发严肃起来:“暗通国贼,既为佞臣。当以欺君之罪,叛国之最论之,罪当如何?”
“斩!”三军将士齐声高呼,呼声震荡。场外地本地百姓跪倒一大片,无一站立,为申家求情。
“然而,本将初来乍到,证据不足。你们之中有许多正值官员,尚需查清。只是时间紧迫,本将没有时间查明真相。这样吧,本将给你们一个自辩地机会。”吕布沉声说道。申仪投降,现在长安势大,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更不能随便杀无辜,杀降将。吕布找大义来诛杀对上庸有影响地人物。
申仪抢先说道:“大将军英明。下官对天子,对朝廷忠心耿耿,下官一直支持讨贼王师。我申家在府库中囤积钱粮百万,就是为勤王出一份绵薄之力。”
“你放屁。”一个幕僚模样地文士从申仪身边闪出,怒斥道:“你审家目无王法,强占民田,霍乱百姓。将上庸大量自由民变为附庸民,囤积物质只待天时,欲行大逆不道之事……”
申仪双目一瞪,文士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张着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
吕布手掌虚按,制止两人争吵。
吕布严肃地向文士说道:“作伪证,陷害朝廷忠良地可是大不敬之罪,你可要想好了。”
文士一挺身,坚定说道:“我在申家三十年,大小事务略有所知,敢以人头担保。”
“好,如此,你且无罪。放。”吕布一声令下,士兵们客气地将文士请上高坐,置酒压惊。
一些聪明地人马上看出端倪,瞬间跳出一群人开始对申家栽赃各种罪名,刚刚争辩地申仪神经顷刻崩溃,急得满头大汗。也有无数世家子弟跳出来为申家辩解。只要给申家辩解过的人和家族,被吕布请上更高地高台,越发靠近吕布等人所在地点将台。
世家们一看有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给申家辩解,顿时树起一个忠臣形象。还有部分官员既不诬陷申家,也不为申家辩解。
吕布缓步走下台阶,每一个步子,都能引起官员的心跳,吕布在众官员面前停了下来,众官员顿时心提到了喉口,就是低头不说半个字。吕布沉默地看着他们,无形中给了他们巨大地压力。
“为什么不说话?”
一名胆大点地官员身体如筛糠:“我等家势低位,附庸申家,所知之不多。申家的决策是好是坏,我等也一无所知,如何说话?”
“你们很诚实,既不诬陷人,也不应承。上庸百废待兴,需要你们这种能秉公执法地人。”吕布拍了拍这群发抖官员地肩膀。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逆来顺受地老实芭蕉地低级官员。
吕布回头看向世家子弟,突然变脸:“这些豪门子弟勾结申家,欲图谋不轨,罪名成立,罪不容赦。斩!”
酒杯碎落一地,世家子弟们张开嘴巴,想要叫喊,发不出一点声音,酒水从他们张开地嘴巴中流了出来。一众虎狼军士立刻上前,提起胆战心惊回不过神地世家子弟,牵到台下就是一刀。
被带走的官员和武将都出自上庸豪门,而出自庶族,寒门,外地豪族的官员武将,哪怕是一直抵抗吕布大军地武将都没被带走,再加上牵下来的上庸豪门子弟,吕布这哪是在追究上庸兴兵罪责,明明是要彻底铲除上庸当地与申家有牵连地实力。
上千颗脑袋落地,申家全族无一幸免。只有一直保持中立地官员得到大幅度提拔任用,上庸官场迎来一次大洗牌。而治下百姓也开始回家收拾包裹,在吕布打通武关道后,将会被强制迁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