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骤停,一缕夕阳划破大雾,柔和的阳光照在雪地上,一圈圈七彩斑斓的光圈,十分刺眼。
高干走得非常小心,吕布善于突袭战和埋伏战,容不得他不小心,他这一出城就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上,成则一鸣惊人,败则一命呜呼。渐行渐远,身后的城池已经消失在山腰背后。
“慢!”高干突然举手拦住身后的大军:“你们有没觉得太安静了?”
“这大雪封山,鸟儿归巢,万籁俱静是自然常情。”张琰被高干的话惊起一身冷汗,放眼四看,除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和呜呜的寒风,再无一物。
“不对!”高干神情越发严肃起来,指着雪面说道:“雪面太干净了,连一个脚步都没有,按吕布过往种种推测,如果吕布真要埋伏卫固,一定会在南门外造成埋伏我军假象,迫使我军不敢出城救援。如此推测,吕布要埋伏的是我军?”
“兵法有云,虚虚实实……”张琰摇头晃脑的又准备卖弄文采。
“杀!”官道两旁,一面面旗帜树了起来,黑蹭蹭的铠甲密密麻麻的压来。
“嗬嗬嗬……”
安静的官道瞬间被杀伐充盈。一名名士兵推着盾牌,手中长刀撞击着盾牌,嘴中喊着统一的号子。
“摆阵!”
即使是被埋伏,高干强压心中的惶恐,他是袁绍外甥,他这支军队装备的非常精锐,他心中还有依仗。高干将步兵摆在四外,骑兵居中,他不知吕布有没玩什么花样,匈奴十多万骑兵都让吕布给坑了,高干不愿骑兵不明不白的就损失干净。
“冲阵!”
面对有大盾防备的战阵,连弩基本上是无伤摆设,用重甲骑兵冲阵更有效率。
“哒哒哒……”
一千披挂铁浮图重甲的骑兵,踏着整齐的步伐,策马,加速,马蹄声将两山上的积雪震得莎莎滑落。
轰隆一声巨响,战马撞上盾牌。保护高干大阵的盾牌在这声巨响下,一面面扑倒,骑兵洪流片刻突入。骑兵身后的大队人马杀入,混战大杀。吕布军铁浮图在前开路,犹如铜墙铁壁,高干军杀不死,击不退,只能以密集的步兵战阵来抵挡骑兵冲锋。
“快派骑兵出击,杀进来了,杀进来了!”张琰暗恨自己,吕布早上在城外的警告声还在他耳边回荡,如果被吕布抓住,绝对会被挫骨扬灰。
“没用的,没用的……对方的战马就像是用铁打的,刀枪不入……”一员校尉哀嚎大叫。
一名眼看就要被骑兵踩死的高干兵,在死亡到来的时刻,爆发出血性,挥刀猛砍露在空气中的马腿。战马惨叫一声,失去平衡扑倒在地,载下马来的起身还没从雪地里爬起来,就被身后冲上前的己方战马当场踩死,连同他身上的盔甲也被踩变了形。
士兵还没来得及呼喊同伴,下砍马腿,就被骑兵洪流冲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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