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战鼓,鼓声密集犹如惊雷。他的将旗直指纪灵将旗处。许多士兵被急迫的鼓声惊住,朝中军刘晔将旗看来,顺着将旗望去,战场上一面主将将旗迎风招展。
“是纪将军!”
溃败的士兵止住退步,纷纷朝纪灵将旗处杀来。刘晔知道这支军队中很多士兵都是纪灵的部曲,他们不认识吕布是谁,却知纪灵是谁,见纪灵率先迎敌,纷纷开始朝徐璆大军杀去。不是纪灵十分勇武,也不是纪灵比吕布更能统兵,因为这支军队现在认可的主将是纪灵而已,他们反复投降,现在心中只能默认跟随纪灵战斗,刘晔将旗指向纪灵,士兵们纷纷朝纪灵靠近。
纪灵也是一员二流猛将,一般小兵根本就无法近他的身,纷纷被他斩杀。
越来越多的士兵往他身边集结,城外的吕布军本就远远超过徐璆部曲,一旦被阻拦下来,突进锐利势穷,开始落入下风。
吕布听到城外喊杀声传来,他以为是己方这支军队中将领反叛,心中发急,却毫无办法,唯一的希望就是高顺能尽快赶来支援,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将东门占领下来,控制在手中。
所有骑兵都将弓箭收起,换成随身携带的弯刀,吕布站在马镫,高举方天画戟:“血不流干、死战不退!冲!”
弓骑营骑兵全部躬身站在马镫上,一手持弯刀,一手紧紧握住缰绳:“冲!驾!”
所有战马开始缓缓启动、加速。这一刻,他们是冲阵的骑兵,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只有往前冲,一旦停下来陷入敌军的包围,等着他们的就是死亡。
吕布一骑绝尘,率先冲到街上严阵等待的仪仗队。迎接刘晔时,他们是仪仗队,现在厮杀,他们便是紧密的战阵。
“碰。”吕布借助赤兔马的冲撞之力,将率先接触的敌兵横扫出去,袁兵犹如棒球被一戟拍飞。
狭路相逢勇者胜,吕布丝毫不减速度,笔直的往前冲锋,进入敌阵,所有技能尽数施展开来,来不及躲避的袁兵被技能撕成碎肉。
身后的骑兵来不及欣赏空中华丽浩瀚的刀气,站在马镫上,弯刀居高临下,整齐的挥刀,就像收割机收割着前方拦路的敌人,战马撞飞、撞翻无数袁兵。
许多骑兵没能及时避开袁兵刺来的长矛,战马速度太快,一旦撞上长矛,身体瞬间被洞穿。
“冲!”身体被洞穿的骑兵死死握住缰绳,坐回高桥马鞍上,临死时,嘴中高高大喝一声,嘴中血水喷洒在空中。战马载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往前冲撞。
骑兵一旦冲入阵中,马蹄犹如绞肉机,将来不及躲避的敌军踏成肉泥。骑兵将狭小的街道堵得满满的。
有吕布在前开道,方天画戟翻飞,破开的敌军战阵来不及补人,就被吕布带走,赤兔马太快,吕布来不及将敌军尸体抛开,就被画戟上的小枝带着往前冲击。
骑兵犹如一股灌城的洪流,在狭窄的街道上汹涌往前,无数袁兵被倒卷而回。
终于将列阵的仪仗队冲透。吕布回首望来,骑兵所过的街道,没有一丝生机,石板铺城的街道上,一层红色的肉泥。
吕布扫视身边的骑兵,一千骑还剩不足七百骑,哪些倒地的骑兵和战马已经混合在身后红色的肉泥中了。这七百骑兵中有许多士兵双眼紧闭,双手保持着死死拽住缰绳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稳坐在战马背上,一支贯穿他们的长矛正在滴落血水。
“冲!”吕布苦涩的闭上眼睛,这一战牺牲的弓骑营士兵过半。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前方街道上还有一支支严阵以待的袁兵。
远处严阵以待的袁兵见吕布骑兵朝他们冲来,吓得魂飞魄散。这支骑兵所过,己方士兵转眼被踏成肉泥,让他们惊恐万状,纷纷朝一旁的民宅内躲避。
吕布见袁术士兵朝两旁躲避,慢慢降低战马的速度,给这些袁兵躲避的时间。吕布不愿麾下再次扩大牺牲。
在吕布故意为之之下,街边无数袁兵躲进民房,只有极少数来不及躲避的袁兵被斩杀当场,再次变成战马蹄下的肉泥。
“袁术在哪里?”吕布一边带着骑兵再街道上奔腾,一边朝两旁的袁兵问道。
无数士兵指向内城。
袁术也不是傻子,一旦城门处有失,在不知敌情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应该是躲往安全的地方。吕布不敢追击,只在东门城门处的街道上来回奔腾,将远处闻讯赶来的袁兵阻拦在一边,不让他们上前夹击正在攻夺城头的己方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