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拂,阳光正好,然而,厉寒却无暇欣赏。
这已经是他决定,留在小屋中的最后一天了。
今晚,今晚子时,他就会偷偷一人,悄悄离去,寻找一处葬身之地,不让青年男女兄妹,因为自己这个突来的客人,又突然辞世,而感到悲伤,悲恸。
抬头仰望,头顶山峰,笔直如剑,耸入高天。初秋的季节,无尽枯叶,开始飘落,翩翩起舞,如同一只只悲伤的蝴蝶。
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这一天,罕见的,青年男女哪也没去,尽皆陪伴在了厉寒的身边。
只是,每当少女想要开口说话,厉寒今日却再不似往常热心,马上接话,都是怔神良久,才突然回上一句,“什么?”“哦!”等之类,似是神游天外。
如此数次,少女也知厉寒心不在此,于是也就不再提问,静静地陪著他看著山谷秋景。
青年觉得沉闷,闲来无事,又开始在旁边,自顾自地练起一套拳法。
他的拳法,赤红如火,带有一股闷雷之音,似是十分不凡,厉寒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拳法,但很明显,比他自创的那什么劳什么子斧法,要强大得多了。
看著看著,厉寒忽然好奇起来,他难得地开口询问道:“你们,是怎么,得到修炼之法的?我看你哥哥,修为不俗,只是不懂运用,没有技巧,所以才威力大打扣折。”
难得听到厉寒今天肯开口讲话,少女精神一振,眼疾口快,毫无心机地一指东南方:“那里,有一个山洞……洞里,画著一些奇怪的壁画,还有一个石莲台,我哥哥就是从壁画上学的?”
“壁画?”
厉寒正自一怔,青年已经收拳回头,听到少女所说,眼神扫了她一眼,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看著厉寒有些好奇,有些疑惑的眼神,他还是解释道:“那边有一些壁画,还有一朵奇特的火焰,我是按壁画修炼的,那火焰太可怕,连乌金石都一烧就没,我不敢碰,就让它呆那了。”
“壁画,火焰?画的是什么,火焰是什么颜色,形状?”
厉寒陡然激动起来,控制不住,一把抓住青年的手,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你很好奇?”
青年并未多想,只以为厉寒想看,他看了一眼四周,笑道:“反正今日无事,我就带你和妹妹一起再去看一次。”
厉寒的身躯微微激动起来,手掌不断颤抖著,他抬起头,仰头向天,喃喃地道:“如果真的是那物,如果真的是……那么,我厉寒洪福齐天,或许,也许不用死亡也说不一定!”
他的声音太低,青年和少女都未听清,不过,青年也不啰嗦,回头向自己娘亲告罪了一声,随即,编了一个木制藤椅,让厉寒坐在上面,他一把扛起,负在肩头,而后,就带著自己的妹妹,三人一起,朝著山谷东南,一座奇异的石洞走去。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才来到一块掩映在无数藤萝竹蔓之间的巨石下,巨石之上,隐隐透出微红异光,正是一个巨大的方形石洞。
青年负著厉寒,牵著妹妹的手,小心翼翼踏入其中。
……
月升月落,潮涨潮消。
转眼,三天过去了。
三天后,从石洞中回到茅屋的青年男女一家人,正在吃饭,而厉寒,却盘膝坐在自己的木屋中,静静打坐,脸色忽红忽紫,闪烁著奇异的红光。
他没死。
是的,他没有死。
大难之下,忽有奇遇,在那方石洞之中,厉寒看到了一幅幅,仿佛佛祖证道似的画面,画面中,是一个和尚,正在熊熊烈火之中,修炼一种道法。
旁边,还有四个青年男女并不识得,却不妨碍厉寒辩识的四个微小字体:“大日炎身!”
是的,这是一门佛门秘功,大日炎身的修炼之法,看这功法程度,至少达到半地品,难怪……难怪青年拥有一身不错的修为,却发挥不出多少威力,原来是不懂运用。
难怪,他明明修为惊人,斧技却那么弱,仿佛坐拥金山,却连个包子都买不了的人。
而旁边,最让厉寒惊喜的,不是发现了这些大日炎身的修炼功法,而是旁边的石莲座上,还燃烧著一朵奇异的火焰。
此火焰,红中带紫,燃烧起来,没有任何声音,就像是一幅无声电影。
但是,四周的虚空,却发出“噼啪”的微微破裂声,不断碎合重组,看过去,有一种迷糊的感觉。
而最特的是,这种火焰,居然是透明的,也就是说,你从中看过去,能看到对面的景像,但是,如果你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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