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毛病。
吴佩服是秀才出身,颇有些见识。周宪章在天津武备学堂的时候,对ri本的政治、军事、民俗都有些了解,两人都知道,男人穿兜挡,全世界就只有ri本人。
周宪章向山头上喝道:“韩护法,东学教会让ri本人当堂主?”
“胡说!”韩令准喝道:“我东学教堂主都是朝鲜人,别说是ri本人,就是中国人、俄罗斯人,也不能当堂主!”
“可是,你们古罗堂的堂主是ri本人!韩护法,你身为护法,严查jiān细,处罚违规,是你的职责!”
“你血口喷人!”李成宇大叫:“我是朝鲜人,我是大韩帝国的臣民!我是古罗堂堂主!”
周宪章冷笑:“韩护法,你扒掉李成宇的裤子就明白了!还有,跟着李成宇来的所有人,恐怕都要扒掉裤子验明正身!”
钱有贵的嘴一直没闲着,忠实地把周宪章的话一字不漏地翻译成了朝鲜话。
还没等韩令准发话,周围的教众和卫队队员一拥而上,把李成宇连同他带来的十几个人摁倒在地,三下五除二,把裤子扒了下来。
在朝鲜的ri本侨民很多,大多朝鲜人知道ri本人的习俗。所以,周宪章一说要扒裤子,教众们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共十五个人,光着屁股,全部都穿着兜挡。
如果只有李成宇一个人穿兜挡,那还可以说,他是向ri本人学习良好的卫生习惯,十五个人全都穿着兜挡,**完全一致,只能有一个解释——他们全都是不折不扣的ri本人。
教众们把这十五个光着屁股的ri本人推上山头,周围山崖上的五千多教众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教众们齐声高呼:“杀倭洋!”喊声震天,如同山呼海啸。
东学教众原本就仇视ri本人,现在,ri本人竟然冒充堂主,混进了总坛里,教众更是怒火万丈。
李成宇光着屁股站在山头上,却是面不改sè,发出阵阵冷笑。
吴佩孚大叫:“你们乱喊个屁,卢文俊呢?那家伙是ri本一伙的!”
山头上,原先卢文俊站着的地方,空空如也。
韩令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大家忙乱着抓ri本人,卢文俊趁乱跑了。
周宪章拿出骊铁质疑崔教主的死因时,卢文俊就意识到大势已去,只是一时难以脱身,当李成宇不知好歹为他出头的时候,卢文俊就借机退到了山丘后面的丛林边,他在东学教当了多年的军师,手下也有几个铁杆,这些铁杆调开了教众,给他让开一条路,等到韩令准扒李成宇裤子的时候,他已经带着铁杆们钻进了丛林,逃离了虎飞岭。
卢文俊虽然跑了,但这更加证明了,崔时亨认定的继任教主,是周宪章!
韩令准大喝一声:“给清兵们松绑!”
教众们急忙放开了冯国璋连同那一百零五个清兵,冯国璋一直被倒吊着,血冲到脑门上,这一放下来,满脸通红,如同是关公再世,指着韩令准的鼻子破口大骂:“姓韩的,老子跟你没完!”
当初,带人捆绑冯国璋的就是韩令准,现在,把冯国璋倒吊起来的,也是韩令准。没办法,他是左护法,干的就是抓人的事。
韩令准却是一声冷笑:“姓冯的,你的要报仇的,问教主,教主同意,你杀,我不反抗,教主不同意,我的不服!”
冯国璋怒道:“妈的,你们教主早死了!”
却见韩令准不慌不忙,冲着山谷,双膝跪地,高声山呼:“左护法韩令准,参见教主!”
随着韩令准一声山呼,四面八方五千多教众跪倒在地,同声山呼:“参见教主!教主万岁”
东学教的跪拜气势磅礴,就连山谷里的章字营也受到感染,那哈五脚跟一软,扑通跪地,跟着众人大呼:“教主万岁万岁万……”
罗鸣芳狠狠给了那哈五一巴掌:“你狗ri的是要害死团长吗!”
那哈五这才反应过来,称呼“万岁”,那是灭九族的大罪!顿时吓得汗流浃背:“我我我,我是清室宗亲,我我没那个意思……”
姚喜大喝一声:“章字营,全体立正,向团长教主敬礼!”
那哈五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章字营一千三百人整队立正,向周宪章行军礼。
只有汉纳根坐在一座山石上,耸耸肩,一脸的不可思议:“团长怎么能当教主?军事与宗教怎么能混为一谈!东方人的思维,真是发刻有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