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船只靠近。
石墨禅率先被杜鹃接了下去。
杜鹃转过头来和麻姑一起扶着石月婵下了大船上了画舫。
石月婵往里走了几步回过头去,淮渊已然跟在她后边下了大船上了画舫了。
“想去哪边玩?”淮渊问道。
“就顺着游湖便好了。”石月婵说道。
淮渊淡笑点头。
“姐姐快过来看!”石墨禅趴在船边瞧水里的鱼儿,一只鱼儿跳出水面来又没入了水中,他觉得十分稀奇,比在家里的水塘里看鱼儿跳水有意思多了。
石月婵快步过去,亦抓着他的衣角害怕他太活跃掉入水中了,亦与他一道观赏湖里的鱼儿,“这鱼倒是好看。”
这鱼儿金灿灿的鱼身又长得极好,却是比家里的鱼儿肥厚养眼许多。
石月婵想要叫淮渊也过来看,可一转头发现淮渊不见了。
这艘画舫不是极大但也不小,画舫上有一个大的中空通透式的凉亭,还有四个小屋亭。
画舫的最末那间屋亭门外站了护卫,估摸着淮渊去了那儿,石月婵不好意思过去打扰淮渊,便只好作罢了。
东湖的湖水清澈,湖岸上有不少游客沿着湖岸游玩,亦有不少人议论着画舫。
正好麻姑在此,石月婵问道,“这艘画舫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艘画舫外面是买不到的,普通的画舫也不会如此华丽,那些百姓看到了自然惊讶了。”麻姑说道。
石月婵点头,她回过头仔细看了看画舫,此画舫虽然华丽可她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许多大户人家的画舫怕也有这个架势吧?
麻姑笑道,“大小姐您如果不喜欢,奴婢叫他们往清净的地方驶去。”
“也好。”石月婵说道。
麻姑去转告船夫,船只很快驶离了岸边人们的视线,往靠近小山的那边去了,那一边因为另一边靠近小山是以倒是没有人在那边观赏,不过说是小山想要爬上去还是要费些功夫的。这小山比龙华寺以及清虚观后面的那座黄鹄山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姐姐。姐姐,我要钓鱼。”石墨禅玩了一圈儿发觉游湖实际上很无聊,便想要做点什么事儿。
石月婵看向杜鹃。“去问问这边能停靠吗?是否能钓鱼?”
杜鹃道是后,去询问了一番回来告知可以停靠,并且还拿了鱼竿来架好。
石墨禅非要自己来,杜鹃只好将鱼竿递到石墨禅手里。石墨禅学着杜鹃的模样儿将鱼钩抛向湖中心,可他总觉得自己没有抛好便拿回来再次抛过去。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才放弃了,就着这样儿钓鱼。
石墨禅开始钓鱼以后又发觉钓鱼也很无聊,可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做,又不想回石府。只能做这无聊的事打发时间了,确切的说他只想出来玩,哪怕什么也不做都可以。
石月婵见石墨禅难得的安静下来便坐在边上陪他钓鱼。她自己则拿了笔纸写写画画,不一会儿纸上便满是奥秘无穷的星图以及解图的文字。
“解的不错。”淮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并且站在了她的身后。
石月婵一惊之余起身来退到一旁施礼道,“大人。”
淮渊见她看见自己像见了鬼一样,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说话了,“坐下吧。”
“您坐吧。”石月婵说道。
淮渊也不客气,走到一边坐下,再次吩咐道,“坐吧。”
石月婵这才坐下,她抬眼看了看石墨禅,坐在船栏边上昏昏欲睡的模样,这么久了也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
“你解的图便是石府的局势。”淮渊说道。
“是的,石府的局势并不太乐观,此刻暂且走运可与诸多星象联系在一起,这星图便变得模糊不清看不透了,此乃大凶,尤其是这两颗代表水和火的星象参杂在一起,代表了石府在水深火热之中。”石月婵说道。
“恩……”淮渊沉吟了一刻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石月婵想要造势,可上一次春生的事情过去了就没有音信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你想做什么不妨告诉我,我也好帮你。”淮渊说道。
石月婵有点想告诉淮渊,可又总是害怕什么,具体害怕些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淮渊笑了笑说道,“不如你将石府的事情也都一并告诉我吧,之后我们在一同商议要如何应对,你看如何?”
淮渊乍一说要告诉他石府的事情,石月婵才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在不经意间告诉他很多了,如今她自己都有些记不得自己到底告诉过他些什么。
“石府也没有什么事情您不知道的吧?”石月婵如此问道。
遥想当初,淮渊随便问个石府什么,就好似要了这小丫头的小命一般,如今倒是镇定的很。
淮渊笑道,“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齐家的事情您知道了,还有……”石月婵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您不知道了。”
“我看你最近对星象的研究突飞猛进,但不是我所默录的星象书籍里的任何一种解图方法,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好书了?”淮渊问道。
石月婵被问及石氏星经本能心头一紧,可她觉得大概淮渊已经猜到了,她不由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人。
与淮渊大人虽然认识才几个月,可她总觉得好似认识了他很久一般,虽然她也对他有所防备,可从未有陌生的感觉,这个人如此厉害就好似天神一般降临,帮助她保护石家,许多事也因为有这个人变得容易许多。
这样厉害的人,怕是只要想就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吧?
她是应该相信他的。
而且此刻就算不相信,大概淮渊也已经知道自己有石氏星经了。
“自从上次在斗星会一战成名后。祖母便找大房要了石氏星经,之后过了一段日子石氏星经被送来,我就开始研读了。”
果然,石月婵说出来了以后,淮渊很淡定,好似早就知道了,可她就这样说出来了。虽然知晓说与不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她说了以后又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轻信别人了呢?淮渊大人应该不会害石府吧?
淮渊淡定的瞧了一眼石月婵,发觉她嘴唇轻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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