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不适合这样嘈杂的地方,青韵堂那边清净,离着花园儿又近,如今园子里的菊花都开了,花香袭人空气格外好。”
“姐姐是嫌弃妹妹粗手粗脚碍了姐姐的眼吗?”小扇的眼中蒙起一片泪意,拂开夜离掺着她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妹妹怎么这样想?”夜离瞪大眼睛,有些痛心的看着她,“初到怡红院那日我就与你说过,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妹,你怎能这样想我?”
“胡说些什么,这是本太子的决定,与太子妃有什么干系?!”李珵琰也瞪她一眼,有些恼怒的说了句。
夜离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着的,怎么能在这里受一个下人的气?!
“奴婢逾越了……”小扇一禀,知道自己心急了,连忙低下头乖巧的说了声,“就按爷说的,下午奴婢就搬去青韵堂……”
她还想问问他能不能常常去看看她,可是话到嘴边,看到他阴翳的脸色只好忍下去,挂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后宫的众位妃子都知道皇后娘娘喜爱安静,常日里除了早晨向中宫请安之外,坤宁宫的宫殿是很安静的。饶是四爷搬过来,皇后娘娘也不许他人探望,夜离还可以去个两三趟,可瑾如连坤宁宫的宫门都踏不进半步。
碰了两三次软钉子,瑾如也就放弃了,不得不另寻他法探听柳枝的消息。
虽说柳枝只是个丫鬟,可那是王大户送来的,她那儿,可是掌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消息,这下可真是扎到瑾如的肉上了,这两天她总是寝食难安的,人也跟着瘦了一大圈儿。
当初她看中荣妃娘娘得宠一时能与丽妃抗衡,又有魏将军撑腰,这才跟她结交,怎成想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如今荣妃娘娘被打入冷宫,在这个后宫里她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襄嫔和崇盈公主了,她今儿特意到了襄嫔娘娘的宫殿却被告知襄嫔娘娘去了皇上那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她虽焦躁,却也别无他法,襄嫔娘娘已经多长时间不见圣驾了,今儿怎么说召就召了呢?!
又等了一会儿,眼见着天黑了,也不见襄嫔娘娘的踪迹,她心里也算琢磨出味儿来了,心里低咒一声,面上却仍然客气的对当值的小太监塞了只银子,让他给襄嫔娘娘通传一声。
见那小太监收下了,这才往寝殿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额娘,四侧王妃走了。”
崇盈公主往宫门那儿看了一眼,便走过来与襄嫔说了一声。
当初娘亲在景仁宫为四侧王妃效力的事情她是知晓的,自然也不把瑾如当外人儿,瑾如刚刚到的那会儿她可是想出去迎进来的,可偏偏被额娘挡住了,额娘还能若无其事的绣花儿,倒是她急的现在还不知道额娘打的什么主意。
“额娘,我们为什么不见四侧王妃啊?”
“不是不见,时候未到而已,”襄嫔将手中绣了一半的出水芙蓉花样的锦帕搁下,转身往窗外看了一眼,才回过头来道了句,“我是什么身份,她不过一个侧王妃也想把我压在脚底下肆意践踏。”
“咱们虽然被她绑在一条船上了,如今也不是没有余地,这事儿额娘若是高兴了就帮她问两句,若是不高兴,我管她是那儿蹦出来的猴儿精!再说,如今这事儿有些悬乎,咱们还是看仔细了再说。”
看到自己女儿脸上懵懂的神色,襄嫔一叹,自己这女儿被自己娇纵着,鲜少接触这些争斗,眼见着到了许配的年龄,若是将来嫁出去,与那些妾室周旋起来少不得吃亏。
又轻叹一声,把崇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少不得细细教导一番。
翌日一早俪深殿的牌匾就被挂上去了,而今小扇也搬去青韵堂,跟前儿没了碍眼的人,李珵琰的兴致高了不少,中午又吩咐厨房加了菜,连同殿里的奴才们也跟着得了赏,一时间俪深殿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俪深殿主仆同乐一派祥和之态,而东宫东南角偏远的青韵堂里,小扇简直要把自己手中那方帕子绞成碎片。
原本被遣到这鸟不拉屎的角落里就够心烦了,见不到太子爷不说,今儿一早在小花园散心的时候竟然碰到东宫的下人议论自己的种种不是,若不是自己还没有位分,定要把那乱嚼舌根的下人们拉出去狠狠的处罚了才解气!
东宫的下人这般会见风使舵,若自己不及时建立起自己的威严,在这硕大的东宫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