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甚至,把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迅速抬升。
她感觉到嗓子前所未有的干渴,并且越来越干,像是不小心从水里跳到了岸上的鱼,因为缺氧,几乎快要窒息。
此刻,男人理智同样已经濒临崩塌的边缘。他突然感觉,仅仅只是这么吻她,似乎不足以满足他身体里的某种强烈的渴望。并且,越吻下去,他感觉身体越难受,到底哪里难受……他大脑的意识瞬间聚集到身体某个已经肿`胀的部位,像一个定时炸`弹,导火线早已被扯掉,燃烧殆尽,偏偏有种种理由,不允许痛快地炸开。
庞磊不由自主地想要用什么压制住越来越膨胀的身体,他一边吻她,一边推着她靠在了身后的门上,双手撑在她身旁的两侧的门上,身体难以自制地压向她。这种挤压,让他因为身体肿`胀带来的难受,得到片刻的缓解。他继续挤压……等等!
他脑海突然浮现那天在她的公寓里,她洁白光滑的脊背上那些伤。他下意识地松开她,撑在门上的双手再次抱着她,迅速旋转180度。
桑槿正沉浸于他炽烈的亲吻中,也感觉到她被推倒了门上,他用身体把她抵在门上。这种事情,她已经不陌生。他们第一次在扶桑园的磐石旁边接吻,他也是这么用力地压着她。当然,没有这一次这么重。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背突然又离开了门。很快,她被他再次按压在他的身体上。她整个人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他身上。因为他的身体往后靠,有一定倾斜度。
桑槿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把他自己“壁咚”在了门上,通过她这个媒介,但几乎仍然是他在用力,并且不停地加大力度。仿佛他如果不用力压制住,他的身体就会裂开一样。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应该是难受。而她,其实也难受。
但他始终只是停在门口,持续这个久别重逢后的热吻。她心里疑惑,既然他难受,他为什么不到床`上去?他是不是怕她会拒绝?
桑槿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让她直接主动,她觉得好像有点难。
男人突然停下来,却仍然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抱着她的双臂,不断地在她脊背上扫动,气息喘得厉害,许久才平息下来。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我想现在就跟你……”
“别说。”桑经立刻打断了他。
庞磊放开她,站直了身体,低头看着她,眉宇微蹙,“为什么不能说?”
“这种事,顺其自然往下推进不就行了,还要说出来吗?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直接?”桑槿想起他在外人面前,突然来一句“跟她睡在一起,”这实在太挑战她的承受力了。
他要做什么,她不会拒绝,但她觉得不需要说出来,更不需要在外人面前说,因为这是很私密的事情。
庞磊眉头皱的厉害了些,“这种事?哪种事?”他看着她窘迫通红的脸,嘴角微微上扬,“你以为我说的是,想现在就跟你做`爱吗?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我想现在就跟你回家。”
“……”桑槿一脸愕然,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一点都不红,气也已经不喘,那么淡定自如,仿佛他说的事情,不需要避闪,完全可以拿到台面上来一起讨论。
反过来,她觉得她的脸一定是撒了辣椒水,火辣到了极点。她立刻转身,往房间里钻。身后却传来更要命的声音,“这么说,你想现在就跟我做`爱?那我们继续,顺其自然往下推进……”
“你闭嘴!”桑槿转身,瞪着他。
她又从他脸上看到了那种浅笑,不对,是那种恶作剧的坏笑,那次他在扶桑园里,故意扯她的裙子,也是这种笑。
桑槿很确定,他一定是故意跟她玩这种文字游戏。她决定不再理他,把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男士睡衣,和一套换洗的干净衣服,一件衬衫,和一件西服,放到他手上,“你现在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了。晚上我要看资料,你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有事明天再说。”
“你确定没有问题要请教我?我也是你的导师,跟教授一样。”庞磊看着手里的衣服,有些意外,她什么时候给他买了这么多衣服?
“这个案件,我要独立完成,才能毕业。在游轮上说你是我的导师,是为了不拂你的面子。”桑槿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看着他,下了逐客令,“晚安。”
庞磊俯身靠向她,“生气了?你的理解也没错,我想现在就跟你回家,就是想回家跟你做……接吻以后顺其自然往下推进的事。”他换了种表达,没有像刚才那么直接,“我们的第一次,不能在这种地方,这么仓促的情况下,随便发生。”
他郑重其事地向她解释。
桑槿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外面裹了一层蜜,她感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甜的。
她发愣之际,他俯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又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还有,我们现在没有领结婚证,如果睡在一起,扫`黄打非的来查房,就是犯罪。人都到监狱里去了,谁来查案?”
桑槿听到这样的解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男人,这想法,她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她突然想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外表这么冷酷,心里其实暖暖的,有时候还这么可爱;有时候说话狠毒,可以直接把人呛死,但有时候又像蜜饯一样,甜到她心里。
这样的他,她想不爱都难。
“晚安。”庞磊看到她终于笑了,很不舍地结束话题,大步走出了房间。
桑槿站在门口,目送他走向走廊的另一头,一直到他进入房间,她才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在门上。
她双眼紧闭,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又像在蜜罐里被泡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