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林珊紧张的拽了拽他袖子,叶伽蓝看都没看,反手一推直接把她撞到桌边上,蔡林珊眼圈当场就红了。
我看在眼里,然后听到自己用特别成熟冷静的声音说:“对,都不准走,还没玩完呢。”
听到叶伽蓝和我这么放话,立刻有几个散仙见势不妙说不玩游戏。这哪成啊,叶伽蓝也是狠角色,基本每人罚两瓶酒下去,都坐那瘫了。我确实从来没单独应付过这种场面。但姑奶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不光是我,整个气氛都开始紧张起来。
击鼓传花没法玩了,大家换了个游戏,叫什么狗屁“大王,不要啊”。所谓“大王”说一个否定语态的事情,然后按照要求罚酒。导演明显打圆场,他说:“来,片场没有被我骂过笨蛋的,互相握个手”。
导演的口头禅就是“笨蛋”,他说的最多也是蔡林珊。而我和叶伽蓝倒是从没被数落过。我下定决心握手时拼命使劲,但叶伽蓝先一步看出我的用心,他突然退后一步,“嘶”了声,冷冷说:“我疼!”
立刻有几个人没撑住笑场了。操!气得我脸都黑了。等轮到叶伽蓝当“大王”,他慢悠悠说:“我也不难为大家,在场没有改过名字的人,向改过名字的人敬三杯酒。”
我改名也不是秘密,这酒席里知道我从“李春风”改到“李权”的人并不多。等大家纷纷向我敬酒时,我算是明白叶伽蓝的黑心眼,他就是想让全场人灌我!这人还真他妈有仇必报,在这儿等着姑奶奶我呢!
虽然大家用小杯子,但我还是稀里糊涂灌了半瓶红酒,又忍受了五分钟 “为什么叫李春风?”“李春风这名字多好多响亮”这种陈词滥调。等终于轮到我当“大王”。我脑子发昏,想了会才学着叶伽蓝的句式说:“我也不难为大家,在场没有被我打过的演员向被我打过的演员敬十杯酒!”
我还等叶伽蓝被灌晕,结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叶伽蓝笑吟吟地坐在原地,他阴沉的说:“在场谁被春娘娘打过?怎么当演员还打人?那你就跟我们说说你都打过谁,林珊,不是你吧?”
蔡林珊连忙摇手:“李权对我很好。她不打我的,她也不会打人。”
我语塞,知道自己给自己设下个陷阱。被打和打人都不是光彩事,而只要叶伽蓝不承认,我就拿他没招。
在场的人已经看出我和叶伽蓝明显的不对付,一边想看热闹,一边也估计想赶紧结束酒席。接下来几次“大王”都没轮到我俩,反而旁边的蔡林珊被“大王”了好几次。我看到叶伽蓝踢了蔡林珊一脚,示意她把信物传给自己。但蔡林珊咬着唇,硬撑着没理他。
叶伽蓝很快就不耐烦了,他直接把芒果死攥在手里,也不再传了。
“叶少,不管这次是谁,别罚酒了,灌多了没法继续玩!大家喝酒就图个开心!”又是那CYY的编剧帮我打圆场,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公司的。
叶伽蓝微笑着,缓慢抚摸自己细皮嫩肉的手腕:“当然。我可从不欺负和强迫女人。这样吧,在场这一年没有性生活的人过来亲我下。这简单吧?”
……这臭傻逼!在场的人都在哄笑,我本来想坐着不动,但叶伽蓝不动声色看我一眼,压着兴奋。我都能想象那种感觉。空手道场上打一个毫无还击能力的对手,他妈的估计爽死了。
“李权?你才十七岁还是十八岁?你都已经不是处了?这圈可真是毒药,也够早熟的。但也不知道哪个男人那么幸运。”
叶伽蓝说这话时咬字很轻,就跟用小巴掌抽我脸似得。我血都涌到脑壳了,心说去你大爷的。我今天就要再打这人一顿,谁拦我我一样灭他。
“来,这次也没罚你酒是不是。也没过分的事情对不对?你主动亲我一下就成。”叶伽蓝一定很懂得怎么羞辱人,他淡淡冷笑声,“也不是很难的要求,是不是?还是说,其实你已经不是……”
我站起来打断他,压着火:“我亲了你,之前你和我的帐就一笔勾销吧。”
他愣了下,过了会笑:“我是男人,也不跟你这种小丫头你计较。在场的人作证,你只要亲了我,之前我们的任何帐都一笔勾销。”他微笑着抱臂,叹口气,“亲脸就成。怎么样?大方吧?”
砰地一声,接着稀里哗啦。我重重扇了叶伽蓝一个耳光,叶伽蓝猝不及防,整个连人带他后面的椅子直接后仰八叉倒在三米开外,头猛地碰到地板,还砸落了不少餐具。
我估计自己脸色已经变了,因为周围除了叶伽蓝的低声呻吟,场内一时别的什么声音都没再有。我特别利落地拽着叶伽蓝的领子,把他像烂泥一样从地上拉起来,叶伽蓝显然还没回过神,他望向我的目光还没有愤怒,只有震惊和惧怕。
我笑眯眯的,在他嘴唇上飞快的亲了下:“这是刚才欠你的。”
然后我一松手,叶伽蓝不得已扶住桌子平稳身体。等下一秒,我又把他给狠狠推倒。本来还想继续往他肚子补一脚,但关键时刻,我想到了空手道的教义。
我遗憾低□子,第二次拽着叶伽蓝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今晚姑奶奶劲真大,羊肉甲鱼汤补啊!我得再喝一碗。
被我连续推倒两次,叶伽蓝反应再慢也醒悟过来。他剧烈喘息着,神色间都是阴冷。但姑奶奶也不管他,我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下,假仁假义地把叶伽蓝扶到椅子上坐下,学着在“我们结婚吧”上的语气:“你怎么不知道躲啊?我喝酒喝的手劲大,控制不住呀!你知道我练空手道!刚才也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是小丫头,你不会跟我计较吧?你肯定不会!你说只要我亲你,咱俩的旧账一笔勾销,对不对?”
人他妈到底能有多假?人在受欺负的时候能多贱?我还特意虚伪的倒了一大杯酒死活要敬给叶伽蓝,说他不喝就是不原谅我。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七嘴八舌的扯开话题。叶伽蓝拗不过去。只得把那一大杯酒都喝下去。
趁着乱,我狞笑着拆开湿纸巾抹抹嘴,再借口结账,一溜烟地跑到酒店门口。路边有人在放鞭炮,还停了几辆狗仔队的车。我跳着朝他们的镜头挥了挥手,操。姑奶奶现在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