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一看,竟发现这男人居然就是那个镖师钟达明。
奇怪的是,现在他的脸上不仅只有一边的脸肿着,而是两边的脸都肿着。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阎无私把他上半身抱了起来。
“是谁杀害你的?”阎无私问道。
“......”他的嘴唇努力地在抖动,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死了?”沈寒竹轻声地问。
“死了!”
“虽然他左边的脸是余大侠打肿的,但这不可能是余沛晓干的。”沈寒竹道。
“先是打肿了右脸,后是掐了脖子窒息而死。”阎无私道。
“你觉得谁最可能出手害他?”沈寒竹问道。
“他!”
“他是谁?”
“洪朝晖!”
“啊?”沈寒竹不可思议地看着阎无私道,“洪总镖头不是放了他七天的假吗?怎么又会出手伤他?”
“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个杀人的动机。”阎无私面无表情地道。
“为什么?”
“因为钟达明让他失了面子。”阎无私道。
“那他当时为什么不教训钟达明?”沈寒竹满脸疑问。
“因为我们在。”
“你是说洪总镖头不想让外人看到他丑恶的一面?”沈寒竹道。
“谁都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阴暗的一面。”阎无私道。
“这么说来,他是一个伪君子?”沈寒竹若有所思地道。
“一个看起来完美的人,必定有着人所看不到的不完美的一面!”
“你是说太完美了就是不完美了?”沈寒竹道。
“没有缺点也就是他最大的缺点!”阎无私道,“当然我们只是从一个人杀人的动机来分析,不能百分百确定。”
“那倒是的。”
“只是他当时一句批评的话也没有,而且还准了他七天的假,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阎无私道。
“难怪你当时一直在沉默,原来你早就担心这一点了。”沈寒竹佩服地道。
“也是也不是。”
“不是是指?”
“我们跟他初次交往,并不真正地了解他的为人,所以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阎无私道。
沈寒竹点了点头。
“如果你跟钟达明有仇,当你杀他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阎无私问道。
“杀人的方法有一千三百八十六种,每一种都有可能。”
“但会在杀人前先打肿他另一半脸的人,只有一种。”阎无私道。
沈寒竹服了。
“走,我们先去看看洪雨露在干什么?”阎无私道。
“嗯!”沈寒竹说完,跟着阎无私站了起来。
两人迅速贴近那间低矮的房子。
房内有声音传出。
窗户虽然有纸糊着,但却有不少破损的地方。
阎无私和沈寒竹各找了一个空隙处向内望去。
只见屋内有一张相当陈旧的床,洪雨露站在离床三四步远的地方,床上坐有一人,正是失了双腿的余沛晓。洪雨露一直看着他,而他却始终低着头。
在旧恋人面前,难道他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
两个人一直在沉默。
屋内静得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还是洪雨露先开了口,但听她哀伤地道:“这些年,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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