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突然停住。
只听镖局大院中传来一阵年轻女子的笑声。
“这堂堂第一镖局的总镖头不敢见人么?”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沈寒竹心想:这不就是瑶池宫凌霜的声音吗?
三人快步向院中走去。但见院子里站着两个女子,正是瑶池宫的凌霜和烙冰。
她们见有脚步声出来,抬头一看,却发现其中一人竟是沈寒竹,不觉心里也是一愣。
洪朝晖向她们拱了拱手,道:“两位姑娘今夜不请自来,不知是来托镖呢还是来访故?”
凌霜冷冷地看着他,她的目光仿佛就像是把天山上的雪带到了此地:“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威震镖局’总镖头?”
洪朝晖抱拳道:“大名鼎鼎不敢当,在下洪朝晖,见过两位姑娘。”
烙冰道:“别假惺惺地来这一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是哪个帮派的人?难道还需本姑娘重复一遍告诉你吗?”
洪朝晖竟然说了一个字:“要!”
烙冰闻言,一脸怒容,道:“好,既然你记性不好,那么本姑娘就告诉你,我们是天山瑶池宫的。”
洪朝晖又是抱拳道:“余宫主最近可好?”
凌霜似有点火,“哼”了一声,道:“你这算显示你有修养呢还是证明你会套近乎?”
洪朝晖依旧不紧不慢地道;“哪里哪里,在下今晚陪两位客人喝多了,所以思维有些混乱,还望姑娘提醒一二。”
烙冰不屑地道:“喝多的人根本不会说自己喝多了,只会说自己还能喝,只有没喝多的人才会说自己喝多了,不过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姑娘今天就奉陪到底。我来问你,你可还记得我们瑶池宫叫你们‘威震镖局’托过镖?”
洪朝晖看上去不像是个会耍赖的主,他毫不犹豫地承认:“有!”
“是什么镖你是否还记得。”
“当然记得,是人!”
“几个人?”
“三个人,两男一女!”
“人呢?”
“丢了!”洪朝晖无奈地摊了摊手。
“应该怎么处理?”烙冰问道。
“你说应该怎么处理?”洪朝晖反问道。
“赔!”
“钱财丢了可以赔,这人丢了,怎么赔?”洪朝晖说的也是实话。
“我们不管,人是你们丢的,自然由你们去找回来?”烙冰道。
“江湖之大,你让我去哪里找?丢只鸡都不好找,何况丢的是人!”洪朝晖一脸无奈地道。
凌霜闻言,横眉一竖,道:“你这是要耍赖么?”
洪朝晖淡淡地道:“在下从来不耍赖。”
这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的脸上很少会有表情流露出来。这样的人,你很难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他讲话总是慢斯条理,看上去又谦让有礼,让你找不出可以发怒的理由。即便你会因为看不惯他这个样子而发怒,让旁观者也会认为是你不对。
似乎,他永远是对的。
就在这时,夜空中飘下来一团白影。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白衣女子,衣袂飘飘,如仙女下凡而来。
风把衣裙卷得似花般多姿,仿佛一支盛开的雪莲,亮白而圣洁。
她轻轻地落于烙冰和凌霜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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