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祸水,这话无从考证,不过好看的女人是祸水,这话普遍认同。
黄姑娘好不好看不知道,陈旻桃藏在石像里,只闻其声,不好下定论。
胖哥哥叫桌角拌了一下,一砸没砸中,于是开启了大灰狼小母鸡模式,以仓库为限,俩人开始了一场以少女后半生幸福为赌局的捉迷藏。
好二弟把人送到,大门一锁,就去外边尽忠职守地看大门去了,临走还落下一句,“大哥,这里离正庙那边一里远呢,这丫头叫破嗓子也没人来,你手重点没事,我半个时辰后过来开门!”
胖大哥忽忽悠悠地追了半晌,一看黄姑娘像只兔子似的蹦来跃去,自己连个袖子都没捞着,气的又吼又跺脚,“我有什么不好?你就偏喜欢陆家那小子!”
“靖表哥,我求求你,我跟陆家表哥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你从哪儿听来的浑话?我是喜欢你的,可咱们这样就是无媒苟合了,你要是真喜欢我你就叫人来陆府提亲,娶我回家做正头娘子!”
胖子呼哧呼哧跑不动了,翻了个眼,“成,娶就娶,你这模样做正头娘子也不亏,我回去就跟我娘提!”
黄姑娘见胖子上钩,暗自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又听胖子道。
“可你得先给我点利息,才算有点诚意不是,来,叫你夫君我香一个!”
说着,冲一时松懈的黄姑娘猛扑过去,黄姑娘差点没躲开,俩人又追打一阵,掀起一阵尘土散花。
“好哥哥,不是我不信你,可女人的名节非同小可,你要真喜欢我,就先来我家提亲,只要过了定,你想怎么着都成!”
大冬天,黄姑娘穿的也厚实,跑了半天悟出一头一脸的汗,裹着仓库里肆飞的尘土,顺着脸庞流出一道一道。
胖子靖哥哥也好不到哪儿去,捂着心口大张着嘴,喘气像风箱一样,半晌,就见其扶着一片桌角,竟缓缓矮了下去。
黄姑娘吃了一惊,抖着腿赶紧跑过去查看,这个死胖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若是以往,早叫她三鞭子抽回去了,如今今非昔比,她家破人亡,寄人篱下,不说不能得罪了他,就是今天真给他碰了,也未必有长辈肯出来给她出这个头。
黄姑娘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推搡靖胖子,手指离他还有两寸突然被弹起的胖子一把抓进怀里。
靖胖子一点没犹豫,上嘴就啃,也不管俩人刚出了一身汗,又裹了一脸泥。
看来是真爱啊,陈旻桃这边厢还等着看俩人话里提到的陆家表哥这会儿能不能半路杀出来,来个古典式的英雄救美。
那边衣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黄姑娘已经开始恸哭求饶,靖胖子的耐心显然已经熬尽,啪啪几巴掌,扇的黄姑娘再没了动静。
为了怜香惜玉,靖胖子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被激得爆发了,也不管后者怎样,三两下就动作开了。
半个时辰后,乖二弟果然如约来给他大哥开门,看着屋里的惨状还吓了一跳,再看他哥的一张花猫脸还以为失手了,但闻着屋里的味儿又不像。
靖胖子让了让身,露出身后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和地上的一片狼藉。
“这丫头心眼忒多,还不老实,非逼我动了两下手,她脸上开了色了,我是不能要了,咱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什么都别留下,看她怎么有脸进陆家的门!”
二弟捂嘴偷笑,跟他哥检查了下地上掉的东西,临走还对着黄姑娘的脸猥亵了一番,拽了姑娘的小衣跑了。
墙角听完了,陈旻桃算算时间该下山回家了,让这仨人一耽误,连陆家鲜肉也没看成,正想走,院子里又来了人。
陈旻桃扁嘴,脑海里一句脏话飘过。
来人轻手轻脚走进来,见了屋里惨状,忍不住“嘶”地吸了口冷气,又在屋里绕了几圈,显是在找什么东西。
“陆二少爷,别找了,我哥什么吊扇坠子都没带,连个扣子都留不下的。”
一道冷声扎进来,屋里身影猛地回头,狠狠盯上院子里站着的出声之人,靖胖子的“二弟”。
“你打听到我跟这丫头有仇,故意挑拨我坏了这丫头名节,好帮你甩开这笔婚约,这丫头如今已经毁了,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了,不过你要想栽在我们哥俩身上,那就别怪我把你咬出来。”
被称为“陆二少”的身影微震,瞬息间已是换上副熟稔的口吻,“多谢胡家哥俩代劳,改天桂云楼上我做东!”
“好说好说!”胡二爷摆摆手,一脸怪笑,又瞅了屋子里一眼,转身消失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