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那个但是。
“但是你年纪才多大啊?老头子我研究术法的时间比你年纪还大呢!那死小子怎么就说我不如你了?!老头子我的专长是卜筮,你擅长的是改运,这能一样吗?能相提并论吗?!”
韦沅给逸尘子倒了一杯茶,笑道:“易老,他也不是那么个意思,你想想这就是因为术士中公认的最厉害的就是五门的长老啊,要不然也不能拿您们来比啊!”
“这就是一种修辞手法,这就和之前有人形容女子比桃花还美是一样的!谁还能和桃花比美啊,这还不是打心眼里觉得桃花是最美的,就和打心眼里觉得五门长老的术法是最厉害的一样么……”
韦沅难得和逸尘子说那么多话,但是今天她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未来几天逸尘子肯定都会念叨不停地。
见逸尘子表情有所松动,韦沅又继续道:“您看,公输越就连您们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您们术法的厉害呢,他就是胡说八道罢了!”
说到这儿,逸尘子点头表示同意:“那小子最喜欢信口开河,算了,这次就暂时饶了他,要是还有下次!老头子我非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听到逸尘子接话,韦沅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易老,我听说家里新来了个厨子,最擅长做大菜,你不去看看?”
“什么?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逸尘子满脸惊愕,立即就站了起来往外面有去。
“我得去看看,这厨房的事可不能马虎!一个好厨子有多重要你们是不知道……”
看着逸尘子离开,韦沅这才重新拿起冀州地方志,这里面说得又比九州志详细很多,各大家族的发家史记录的还算详细。
“风声我已经放出去了,过不了多久赵家应该就会派人来找了。”
萧瑾瑜进了院子。
“其实我很好奇,皇上派你出来肯定是有要事的,你这样帮着我,会不会耽误了正事?”
韦沅突然想起这一路上,萧瑾瑜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主要是平时萧瑾瑜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点有事的模样,导致韦沅都忽略了这种事。
“不会,正好我的事和你的有点关联。”萧瑾瑜在韦沅对面坐下,解释道:“这次我来这边是因为镇北王和北部的巫师有密切的来往,几大州里就是冀州民心最为涣散,因为路途较远,所以大家都只知镇北王,不知道当今皇上!”
“特别是最近,皇上怀疑镇北王有反叛的意图,所以才让我来冀州看看。”
韦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因为你平时在别人心中都是……所以这次让你出来即便借口再糟糕,也还是会有人相信的,而且暗中行动倒不如这种正大光明的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想了想韦沅又道:“赵家和镇南王也有联系?”
萧瑾瑜点点头:“赵家的老夫人是镇北王的亲妹妹。”
“难怪这些年没有战争,镇北王也依旧富裕!”
韦沅随口接了一句,谁都知道打仗时期苦的是百姓,将领们可都是富得流油的,一言不合就让人抄了那些大家族,得到的可不是一点点。
“镇北王这两年反叛之心越发明显,现在他已经对皇上的诏令视若无睹了,而且皇上担心出现前朝的事。”
石敬瑭送了燕云十六州的事在前朝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过,费了很多功夫才收复回来。
“如果镇北王还有一点人性的话,就不会做这种事情,而且他行兵打仗这么多年,也知道收复土地的不容易,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要借助巫师的力量去对付五门……”
“只要南方的术士被干扰了,他手上又有军队,反叛成功了是很容易的事。”
韦沅想起那数以十万计的术士,只要一个人会那么小小的一个法术,阻止镇北王的兵马就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那些大术士,各有各的手段,确实是一个心腹大患。
萧瑾瑜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韦沅几乎推断出了大半的真相:“对,在岳城的时候我就发现北部来的巫师多了不少,这肯定是他大开方便之门的原因,赵家算得上他们家的一个小拇指,就算平时没什么用,但是被砍了应该也不舒服!”
萧瑾瑜向来主张伤十指不如断一指,韦沅听他这口气,是不会给赵家什么活路了。
“这次打着王妃生辰的旗号,怕是不少有心思的人都来了……”
“我可以帮忙!”韦沅想了想现在冀州的情况说道,“趁着生辰那天,我在镇南王府聚集霉运,你说会不会让他们自乱阵脚?”
萧瑾瑜想了想,缓缓的点了点头:“巫师那边应该也没有你这种能力的人,要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这场战火就算是挡下了!”
提起战火萧瑾瑜有些感慨,书上看得再多,都不能感受那种心死的悲哀,这一路上,他也看到过一些妻离子散的事情,想到战火引起的几乎是九州所有百姓的苦难,萧瑾瑜就觉得阻止这场战争非常有必要。
“一时间让我调动那么多气运我也做不到,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去多收集一些霉运,你安排几个人给我,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收集速度肯定会更快!”
萧瑾瑜知道韦沅要去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比如赌场,那里面霉气多了,但是鱼龙混杂,她一个姑娘家……
“嗯,正好我没什么事,到时候我陪你去吧。”
韦沅点头还是提醒道:“侍卫还是要多带几个的,人多别人看着也不容易来找麻烦嘛。”
萧瑾瑜似笑非笑的看了韦沅一眼,韦沅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想要岔开话题,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
萧瑾瑜笑着点头,韦沅解释得多,其实应该是觉得他没什么武功,带出去遇到些凶猛的人不管用吧。
萧瑾瑜看着石桌若有所思的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什么时候展示展示,虽然人家说扮猪吃老虎,但是扮得多了,周围人都以为你真是猪怎么办?
韦沅看着萧瑾瑜似乎很伤心的模样,心里面叫了一声苦,自己已经说得很隐晦了,怎么还是被看出来?
要不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可是她刚才没有直白的说,要是现在安慰的话,岂不是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