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当日我们曾试图逃离这里,而来又担心高倩的伤势,这才又折返回来,我们都没有触碰泉水,为何又能进的来?
当时我也顾忌不了这么许多,当即冲了过去,将一尘道人从那帮小村民手中抢了回来,给他披上了一件长衣,一时间居然也没人阻拦。
事到如今,我们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想必这件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彭徽显然跟我是一样打算,看了我一眼,便说道:“小九子,擒贼先擒王!”
我点了点头,随即跟他一左一右向寂幽染包抄而去。
如今彭徽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量她一介女流也不是对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尘道人突然沉声说道:“都给我住手!”
彭徽说:“师父,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她既然想拿你祭花,我也决计不让她好活。”
一尘道人叹了口气,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还是回去之后,我再详细说给你听吧。”
一尘道人的话我们可不敢不听,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只好罢手,但彭徽却依然对寂幽染等人怒目而视。
寂幽染也不以为意,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似乎满怀心事。
也只有她一个人跟着我们进了屋子,村子中的其他孩子也没有离开,而是全都守在了村子外边。
刚一进屋子,一尘道人便说道:“我已经和寂幽染商量过了,今夜过后,你们二人就带同高倩一起离开这里。”
这话倒是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难不成他们就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走吗?
心中想着,我便问了出来。
一尘道人说:“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当然也不会为难你们了,只是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一听这话,彭徽立时就跳了起来,问道:“师傅,你何出此言?是不是他们要挟你了?”
一尘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稍安勿躁,是我自愿留下的。”
话虽这样说,但他的脸上却分明流露出一股落寞的神色,显然他也不是那么甘心的。
顿了顿,一尘道人才接着说道:“也是我学艺不精,高倩的伤只有他们的草药才能医治的好,作为报答,我理应留下来替他们解决一些事情。”
虽然不知道寂幽染他们这帮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但见到他们的诡异行为,显然也没安着什么好心,更何况刚刚他们将一尘道人带着,显然是想把他当做祭品送给那食人花,一尘道人明明知道这些,又为什么要留下来呢?
而且,他早已到了天人五衰之境,过了今天还不一定有明天呢,以他此时的状态,又能帮上什么忙?
一尘道人还没说话,寂幽染便抢着说道:“自古以来,凡是来到我们这个村子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去,我念在一尘道人年高德韶的份上,才放你们三个离开,你们可不要不知足。”
听她的口气,就像是我们几个人的生死都被她捏在手上一样。我最讨厌被人家威胁,因此也不免有些生气,随即冷冷的说道:“就凭你们这帮半大小子就想将爷们儿留下,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
寂幽染说;“腿长在你们自己的身上,我一介女流当然留不住你们,可量你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花仙的手掌心。”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鼻孔都快扬到天上去了,竟是说不出的得意。
花仙?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前些日子我们所见到的那朵食人花。
寂幽染的话也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想,只听她说道:“花仙是我们这个村子的守护神,只要有它在,就没有人能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作为回报,我们每个月都要向它供奉一次祭品。”
食人花的事情我已经听一尘道人讲过了,它虽然名为花卉,其实并不是花,而是一种食肉动物,专门猎杀那些从它身旁经过的小动物,这东西虽然少见,但也没什么奇特的,可寂幽染她们为何会认为是这食人花在保护她们呢?
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疑问,寂幽染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是村子中的一员,那我就索性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说着,她眼望窗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过了好久,寂幽染才说道:“当初的宋辽大战十分惨烈,辽军到处,无骸不露,我们的祖先为了躲避战乱,才到了这里。这里被密林所包裹,与世隔绝,这才让我们免于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