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没想到我最亲近的人想要害我,替我求情的却是那个被所有人当成坏蛋的人,但是我心中也十分清楚,他之所以替我求情,未必也安着什么好心,说到底,也是在打那根打鬼鞭的主意罢了。
听了张大帅的话,一尘道人的嘴角便浮起了一抹笑容,此时他正对着张大帅,后者看不真切,我却看了个一清二楚,彭徽也趁着张大帅不注意,向我眨了眨眼睛。
蓦地,我心念就是一动,刚刚一尘道人叮嘱我们,等张大帅来了之后,一切都要见机行事,他指的该不会就是这些吧?
越想我就觉得越像,否则的话,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翻脸呢,但是还是有一点我想不清楚,关于那根打鬼鞭在我手上的事情,一尘道人是怎么知道的?当初我在老屋中发现它的时候,在场的也只有齐彤一个人而已。
想到这里,我心念稍定,若是一尘道人跟彭徽在演戏给张大帅看,我也就只好配合他们一下了,无论如何也要将话题引到高倩的身上。
眼睛一转,我便说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们,是我确实不知,我甚至连义父的真正身份都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打鬼鞭的下落呢?不过……”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住,沉吟了好久,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后,这才说道:“不过我记得老家之中似乎有一个地窖,义父每年都会有这么几天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即便是我都不能靠近,若是那打鬼鞭真的存在的话,就应该在那里了。”
果然,一听这话,张大帅最先按捺不住,冲口而出道:“地窖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似乎已经将那打鬼鞭握在了手上,更忘记了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他的阶下囚。
彭徽悄悄的向我竖了竖大拇指,同时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明白他的意思后,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这才故作为难的说道:“不怕诸位笑话,那里虽然是我的家,我却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方面是因为义父不允许,另一方面也是里边阴森的吓人,虽然比不上这无底洞,但也是一个诡异的去处。”
“那儿一丝光亮都带不进去,火折子刚刚点着,就会立即熄灭,四处乌漆吗黑的,人眼睛见不到东西,即便知道打鬼鞭在那里,你们也休想找到。”
话音刚落,还没等张大帅问话,一尘道人便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接着我的话茬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小徒儿,自小天赋异禀,可以在黑夜之中视物,若不是此时下落不明的话,倒是可以借一借她的天赋。”
“难不成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其他人能够进到那地道中了吗?”张大帅眼珠转了一转,皱起眉头,小声嘟囔道。
一尘道人说:“不是不行,只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那老山寨是何许人也?既是赶尸派的传人,又与刘桂存有着说不清的渊源,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为了避免他人打那打鬼鞭的主意,自然会小心谨慎了,只可惜现在我那小徒儿失踪了,哎!”
一听这话,张大帅果然上钩,冲口而出道:“我知道你那小徒儿在哪里,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
一尘眼睛顿时一亮,随即说道:“张大帅,你我相识数十年,我这个人你应该清楚,一向是胸无大志,自然也不会对那打鬼鞭有兴趣,只要我们师徒能够相聚,那打鬼鞭我可以双手奉上,只是你在得到它后,能让我见识一下,这便足够了。”
张大帅一看就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立即大喜过望地说:“一言为定,咱们现在就去。”
此时他身上的绳索早已经被彭徽解开了,一边说着,他便亲切地拉住了一尘道人的胳膊,并肩向外走去,看他们亲切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一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呢。
我和彭徽走在最后边,趁着张大帅不注意,彭徽这才悄悄地用肩头碰了碰我的肩膀说道:“小九子,没看出来,你这反应还挺快的吗?”
此言一出,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想,果然,他们二人之所以跟我翻脸,正是演戏给张大帅看的。
轻轻舒了口气,我这才说道:“如今张大帅已经落在了我们的手上,你们又何必给他演戏?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彭徽说:“这张大帅是山西人,在娘胎里就已经学会了打算盘,一生精于算计,咱们若是信口编个瞎话,未必骗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