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在前殿的左侧,途中要穿过一座抄手游廊和一小片竹林。
进了主院后,远远儿地就听见一群人在起哄,准备闹洞房了。
时矜留意着,来的大多都是小孩子,且只有七八个的模样,许是只有靖国公府里的人,想来容景寻常与别人也没什么来往,况且朝中大臣多是容煊手下的人。
容煊不敬太子忤逆皇上,仅仅被关了一个月就放了出来,在陛下的心里,孰轻孰重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这个婚礼皇家虽然都到了,可也是人前热闹人后冷清罢了……
太后想必还在前院主持宴席,东陵皇和皇后怕是一刻都不想多留,容煊称身体抱恙没亲自来,只派人送了礼盒,还是由着性子办事的主儿。
倒是襄王容昉,早早地就到了,不仅礼数周到,而且襄王妃李氏还向太后毛遂自荐帮忙办宴,这倒有些意思……
“太子妃在想心事?”一声低语,打断了时矜的沉思。
婚床是昨天安陈氏亲自铺的,被子上都撒有花生,栗子,桂圆等干果,坐起来并不是太舒服。
容景扶着时矜坐在床沿上,顺势低语道。
蒙着喜帕,时矜也不怕他瞧见,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在想你这个太子当的有多寒颤嘛……
“请新郎用秤杆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喜婆高声喊道。
“是啊,太子哥哥,让咱们也瞧瞧太子妃长的有多美啊!”一个稚嫩的童声嘻嘻笑道。
“睿竹别闹。”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青年。
睿……安家小辈的排行。
“不行不行,睿兰也想看。”娇小可爱的小女孩在撒娇。
容景微微一笑,从一旁的喜盘上拿起玉制游龙缠凤的称杆,轻轻挑起喜帕一角,露出时矜白皙的下巴和红唇,随着喜帕缓缓落下,时矜姣好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个男子皆倒吸一口气,在她们的想象中,这个公主既然是北漠人,大概就长的五大三粗,脸上还有高原红……为此还暗地里为容景抱过不平。
没想到,她不仅不像以往的北漠女子,反而有种东陵人温婉的气质,不过稍浓的细眉衬的脸型鲜明些,给人的印象比较深刻。
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皇上在婚事上怜悯了太子一次……
“请新郎新娘喝合闔酒,从此和和美美。”喜婆绽开了菊花般的笑容,高声唱到。
容景坐在她身边,接过两杯酒,递给时矜一杯。
两人周围围了一圈凑热闹的,十几双眼睛盯着他俩看,饶是时矜内心都有些紧张,不由得脸红,还好今早胭脂粉的多,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
两人交臂喝酒,容景一直盯着她看,时矜的目光反而有些不自在的躲闪。
她是不是应该瞪回去……
喜婆见机地上前收了酒杯,向外招了招手。
门外进来十几个端着银盘的小丫鬟,喜婆捧起一把花生向两人撒过去。
边撒边唱喜歌。
接下来又接连撒了桂圆,栗子,核桃,枣子等干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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