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公子。”司徒羽道一声谢,就准备上楼去。
不料又回转身轻轻地看着她问道:“恕在下冒昧,可否请教江公子的名字?”
时矜敛了笑意,淡淡道:“鄙人名姓粗俗,怕是污了司徒公子的耳朵,告辞。”
说完就带着柏儿走了。
“江……”司徒羽轻声念道。
“少爷,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身边的小厮墨初问道。
“没什么,你去把二少爷带回客栈,让林叔看好他。”司徒羽沉声吩咐,接着便出了朱榷馆。
看着司徒羽离开的背影,薛瑶关了窗户,调笑着说。
“你怎知晓这儿有个后门的?”
“废话,这儿可是我挑的。”时矜支着胳膊给自己倒了杯茶。
薛瑶坐在她身边的,左手搭在时矜的肩膀上,向她耳边送了阵香风。
“司徒公子可是冲着你来的,你把柏儿丢下去引开他,岂不会让他失望呢?”咯咯地笑声却偏偏妖娆至极。
时矜抬起眼睫,纤细的食指温柔地挑起薛瑶的下巴,“那不如我去药晕了他,给你带来?”
“恐怕无福消受啊!”薛瑶道了一声可惜,推开时矜的手。
“你说这司徒羽不好好在南山待着,跑都城来干嘛?”
时矜眼睫轻垂,“三月半,春闱。”
”南山司徒家竟还需要功名傍身?”薛瑶柳眉一挑。
虽然南山离江南地界隔了两个州,但这南山司徒家的名气那是如雷贯耳。
司徒家在四国之中都开了南山书院,为各国朝堂选拔教育优秀的人才,可以说,没有南山书院,四国的政治体系却对难以维持一年。
准确来说,司徒家族虽是东陵人,但实际上早已脱离任何一个国家的控制,南山也成为了无国界地区。
这样的庞大家族,怎么会到东陵都城来考取功名?心血来潮?
时矜也不言语,静静地看着她。
“这些年,”时矜的眼神柔和起来,“姐姐受苦了。”
薛瑶也笑了笑,“你在北漠也不怎么好过,婉儿也长大了,你帮我尽到了姐姐的责任,现在,就由我来帮你。”
薛瑶坐起身,抚了抚她的脑袋,柔声道:“婉儿说是比你大了两三岁,可心智却远不如你,有时她胡闹了些,骂上两声又有何妨?”
见她依旧低着头,薛瑶叹了一声。
“凡事不要总憋在心里,会难受。”
时矜一把打掉她的手,“说什么傻话!”
起身拍理衣裳上的褶子,从袖中掏出一块黄玉鱼递给薛瑶。
“拿着这个可以到任何一个豫满钱庄提银子,金翎托我给你的。”
“那小子现在过的怎么样?”薛瑶接过来,在手里把玩。
“挺好的,有时间去瞧瞧呗!”时矜回道。
“走了。”
薛瑶起身看着她下楼,关上门后凝神看着手中的黄玉鱼,这么快就十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