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自己确实听父亲说起过这样一个人,身条长,瘦若竹子,如今可是变了样子了。倘若父亲还在,不知还能否认出他来?!
“兆言呐,你怎么不说话?哪里不舒服吗?”太叔公见沈兆言闷闷不乐的,一言不发,便不高兴地问道。
“可能是今天有些忙碌,乏了。”沈兆言歉然地举起酒杯,礼貌地对罗老板致敬道:“罗老板的这杯酒,晚辈替家父喝下了。”
“好侄儿!”罗老板点点头,端起自己的酒杯仰头一口喝下。“今日碰巧在街上遇到了沈太老爷,若是知晓贤侄劳累,便不上门叨扰了。”
“是晚辈招呼不周了,罗老板莫怪!”沈兆言官腔地道。
罗老板摆摆手,起身欲告辞:“竟然贤侄多有不便,我就不多待了,改日递了拜帖再登门前来。”
“那怎么行?坐下坐下!”太叔公故意绷起脸道。
沈二爷和沈兆言拉着他,继续喝酒。
酒过三巡,大家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沈兆言问道:“罗老板既然在京南有了生意,为何又举家迁回浣京呢?”
“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硬要参加科考,结果连考三年什么都没中,我们全家为了他迁回浣京来,已经是懒得再奔波了。如今他听说航运镖局生意好,就跟着我学起了做生意来。”罗老板叹气地说道。
沈兆言眸光一顿,看罗老板的眼神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
做航运镖局的生意?这么巧?
太叔公摇摇头,劝慰道:“你那儿子注定不是当官的命啊!瞧他,做起生意来比你还精,如今这航运镖局不是在他的手里风生水起吗?”
罗老板颇为欣慰地笑了笑。
沈兆言和沈二爷对视了一眼,终于明白,原来是太叔公为了沈家新设的镖局生意给他介绍人脉来了。估计是他在街上碰到罗老板之后,一问之下发现了此事,便拉着他上门来了。
“罗老板的镖局是哪家呀?浣京有名的航运镖局可不多。”沈二爷好奇地问道:“老板姓罗的,好像是……”
罗老板谦虚地笑道:“哪有什么名气,都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拓宽了运输的门道,所以生意就多了一些而已。”说完,他报上了自家镖局的名号。
沈兆言和沈二爷同时感到惊讶。
这么大名气的镖局,完全没有必要来沈家拉关系。
带着疑惑,四人又喝了一巡。
罗老板对沈兆言说道:“贤侄啊,我听沈老太爷说,你为了给你爹守孝,至今尚未婚娶,难得啊,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罗老板见笑了!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责任。”沈兆言淡淡地道。
“你是个好男儿,当名门闺秀才配得上你这般。说来也巧了,我家中有个外甥女,正值十五芳华,她的父亲倒无多大作为。但是她的嫁妆,我敢保证一定是浣国无人可比的。”罗老板带着微微的醉意对身后的人招招手,“来来来,把画像给沈老板看看。”
“画像?”沈二爷和沈兆言同时感到诧异。他还随身携带着外甥女的画像?
罗老板爽朗地笑道:“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遇到太叔公之前,我正与周家在谈此事,所以随身才带着这幅画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