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漓月的不理解,让沈兆言心中大为受伤,他甚至连走下去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仿佛失去了主心,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一样。
明德和车夫拉着马车在酒楼的门旁等候着,看到钟漓月含着泪冲出来,他愣了一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钟漓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跟他打招呼,便越过他走了。
明德连忙跑进去。到了屋子里,他看到沈兆言失了魂似的坐在凳子上,面色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他担心地轻轻低唤了一声:“大少爷?”
沈兆言纹丝不动,像没有听到一样。
“漓月到底做了什么?”明德见状,颇为恼怒地埋怨道。
听到‘漓月’二字,沈兆言的眼波微微泛起一丝涟漪,他抬起头来,愤然问道:“你敢直呼她姓名?是谁允许的?”
明德懵了,呆呆地问道:“那,小的该如何称呼她?”
沈兆言一怔,转而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问道:“对啊,我给了她什么身份?”起初他并不知晓自己究竟有多喜欢漓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独占漓月一人,不想别的男人与她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哪怕说句话都会让他心生醋意。在丁河村的时候,他无意之中听村长提到丁贵此人,便
明德心中不甚担心,大少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静默了许久,明德小声提醒道:“大少爷,太老爷还在府中等着呢!这次若是还见不着你,怕是会苛责大少爷你目无尊长。”
“知道了。”沈兆言轻轻地说了一声。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他恢复以往的清冷之色,起身走了出去。
钟漓月回到丁河村时,天色已经晚了,全家人都在等她吃晚饭。
“大姐,你去哪了?一整天都没见着你人,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娇月亲昵地拉着钟漓月的手臂撒娇般地嗔怪道。
“大家都在等着大姐你回来吃完饭呢!再不回来,小五就要饿晕过去了。”锦月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臂撒娇道。
钟漓月冲她们笑了笑,没吱声。
“大姐,我还以为你回浣京了呢,吓我一跳!”盛饭的时候,明月对钟漓月说道:“你若是回浣京了,可千万不能把我留下!”
“为什么?在家不好吗?”钟漓月佯装不满地问道。
“在家当然好了,可是……,我毕竟是姑娘,哪能总呆在家里?”说到后面,明月的声音轻得差点掉到了地上。
钟漓月瞥了瞥她,不知该怎么说。
默默地吃完饭,钟老四和马氏两人将其她孩子打发了,专门拉过钟漓月问道:“漓月啊,你的婚事沈大少爷说帮你安排,那明月的婚事他有没有说要安排?”
“如果没有,我们现在就得给她相了。”马氏附和着说道。
“额,这个嘛,”钟漓月支吾起来:“大少爷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自己去问明月吧!”
“那哪行?这种事哪能由自己做主?”钟老四砸了咂嘴,嗔道:“你小孩子不懂。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由父母或是东家做主的,自己私定终身,不丢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