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在父亲面前立功的机会,来扭转在生意场上处处受限与长辈的局面。”
“仅仅如此吗?”钟漓月斜着眼睛看着他,问道。
平玉尧露出些许惊讶,怯然地道:“除了这个,还有其它原因?”
“年岁大的老板因为经历太多,性格上会很骄傲、固执,面对我们这样年轻的,他们看不上眼;生意方面,他们墨守成规,不易打破做熟的生意模式,所以我们找上门去,或许连话都说不上两句就被打发了,想要赊他们的账几乎不可能。事情不成倒也罢,最重要的,是会打击你初出茅庐的自信心,这才是最致命的。”钟漓月的眼中闪现出一股睿智之光。
“原来钟姑娘是为了我着想。”平玉尧听后,不但对钟漓月折服不已,而且感激涕零,“这半日跟着钟姑娘所学,远远超过了跟着大哥学了一年的时日,真是多亏了钟姑娘不吝赐教。”
“你也太夸张了。”钟漓月好笑道:“你跟着你大哥没学到什么东西,是因为你大哥不愿意教他,他不像个草包,只不过心术不正,难以走得长久,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到夸张,钟姑娘用词可真是……”平玉尧面露尴尬之色,犹豫了一下才小声提醒道:“以后那样的玩笑,在外可莫不能开了。钟姑娘毕竟为女儿身,又还未出阁,迟早要亮出真实身份,那样的玩笑会损坏钟姑娘的名声,致使以后难以嫁人。”
钟漓月乖张地点点头,汗颜道:“我以后一定会尽量注意的。”
“只是尽量?那可不行。”平玉尧煞有介事地道:“钟姑娘怎会染上这样的话语习惯?可一定要改过来才好啊!”
“好吧!”钟漓月撇撇嘴,心中有些懊悔,早就告诫自己要入乡随俗,怎么老是忘了?
“若非亲眼所见,恐怕任谁都难以相信你是沈府的丫鬟,还是沈老板院子里的。”平玉尧笑了笑,语气颇为无奈地道:“传闻他的一双眸子利如刀锋,任再喜爱笑之人到他面前都笑不起来,你却好像丝毫未受他的影响。”
钟漓月勾起唇角,道:“你既然听到了他那么多的传闻,那你没听说他极少在府中?你不知道他是个工作狂?”
平玉尧一脸蒙圈,不解‘工作狂’的涵义。
“他每天都是满天星辰的走,披星戴月的回,一天之中除了睡觉,在家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半个时辰,对我们做丫鬟的能有多大影响?”钟漓月淡淡地解释道。
平玉尧不禁更加疑惑:“那,钟姑娘这些经商之道是如何学来的呢?”
“你以为我是跟他学的?”钟漓月呵呵了,傲娇地嘟囔道:“我这可是实打实的实战经验,加上古往今来所有商人的智慧精髓,要是狭路相逢,他还未必如我呢!”
“钟姑娘竟不是跟着沈老板学来的经商之道?”平玉尧的眼睛因为意外瞪得如铜铃那么大,连路都跑歪了,马车一颠一颠的。
钟漓月连忙扶住车的边框以稳住身形,生气地咬着牙威胁道:“走点心,不然我开除你了!”
费了好大的劲,马车终于跑回了正道。平玉尧连连道歉,受气包的样子看上去像极了被地主长期压迫的苦命长工。
“我原谅你就是了,你小心驾车吧!”钟漓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使劲扒着边框,恨恨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