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主?”沈兆言复杂地看着钟漓月。这又何尝不是他的想法?可是人活一世,总有大大小小的责任要扛,有亲朋好友要交代,谁能肆意地不去管那些俗世,任凭着自己的高兴去活?沈兆言惊奇地看着钟漓月,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她的脑子里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对于这种人生大事,她的想法怎么也能如此荒诞不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钟漓月平静地答道。
她知道自己的那些话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太奇葩了,她不追求与众不同,也会学着他们的方式去为人处事,但,原则性的问题不能变,在大是大非前她的三观不会改。他不懂她的世界没关系,她不要求他能懂,只要接受就可以。不接受,也没关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胶着了,马车里死一般的沉寂,沈兆言久久地凝视着钟漓月,任由车轱辘碰击地面的声音和鞭子抽响的声音在耳边肆意地划过。
过了许久,他的目光从惊异变为阴沉,再到探究,最后转为释然的笑意。
紧张的气氛瞬间又恢复了轻松。
他笑了?他是被气疯了,还是在冷笑?钟漓月困惑地看着他。
沈兆言看着钟漓月,脸上带着笑意,打趣道:“再多的自信到了漓月面前,恐怕也会溃不成军。”
钟漓月听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负责任的男人听到漓月这番话,该是十分高兴的吧!”沈兆言虽然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语气中也隐约带着一丝怒意,“虽然我不理解漓月何出此言,但是一个女子家尚且不在乎这些,我一个男子又何须在意?”
他这话,就是说答应了?可是看他的表情好像很别扭似的。钟漓月明白他此刻的内心一定在抓狂,她不否认,在古代女子家的名节非常重要,从一而终才不会被人闲言碎语,只有不想负责任的男人听到她这种话才会欣然应允,好男人听到她的话一定会很生气。
为了补偿他,钟漓月主动贴近他坐着,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道:“不要生气嘛!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开心吗?说不定那天永远也不会来呢?我只是把唯一不能迁就的事提前说了出来而已,这样以后大家相处起来不就轻松了吗?也不会拌嘴了,你说对不对?”
这招似乎对沈兆言很受用,他瞬间就被收服了,脸上忍不住浮出笑意,又不想被钟漓月看到,所以他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去。
原来她还会撒娇?!
若是他不答应,是不是连她这一面都看不到了?沈兆言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答应了她又能怎样呢?很多事情,不是答应了,就能做到的。虽然确实被她给气到了,但是,这不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吗?她不受世俗影响的性格,区与常人的想法,每一样都紧紧地吸引着他的内心,让他总是忍不住想与她一起,因为只要与她在一起时,他就会忘掉世间所有的纷扰,莫名地感到轻松和自在。
两全不能齐美时,退而求其次,先缓一缓,最终的结果也未必不会如他所意。
心中的郁结解开了,肚子也饿了。
沈兆言让荣六停下马车,稍作休息一会儿。
“我们到哪了?”钟漓月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一边问着,一边准备跳下马车。
沈兆言先下的车,他回过头去,刚伸出手准备去扶钟漓月,便看到她已经迈开脚往下跳,于是眼疾手快地伸出另一只手臂,形成一个怀抱的姿势稳稳地接住了她,但还是嗔了她一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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