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言不觉有几分清醒。骆知远对沈家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是春乔确实是骆家派去的,莫非这一切他都不知情?
“爹,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骆云卓拉住骆知远喊道。
“让我说完。”骆知远又嘟囔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都说酒后吐真言,骆知远喝了那么多的酒,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沈兆言虽然头脑混沌,但是骆知远的每一句话他都听进了心里,只是对真相反而更加迷糊了。
骆知远对沈家这些年发生的事并不了解,那春乔到底是谁派去的呢?她在沈家蛰伏至少十年之久,骆家还没出事,她就被安排进了沈家,以两家当时的交情,他们怎么会派奸细去沈家?
头疼!
沈兆言扶额,思绪有些飘忽。
“沈兄?沈兄?哈哈,早就告诉你这个酒后劲大,你非不听!我爹常年喝,知道自己的酒量,你陪他可是赔大了,今晚你可要受罪了!”骆云卓刚吩咐家丁把骆知远送回去休息,一回头看到沈兆言又醉成了这样,不禁笑道:“来人呐,送沈少爷回去休息。”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钟漓月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屋里怎么没点灯?夫人?”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浸,他朝屋子里四处张望,矮声唤道。
“谁?”钟漓月捂在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陡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不禁神情一凛,紧张地问道。
“大少爷吩咐小的们把沈少爷送回来。”门口有人恭敬地答道。
钟漓月赶紧起来,摸着影子走过去,还没看到人,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捏了下鼻子,走到面前一看,沈兆言被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搀扶着,醉如一滩烂泥,“他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这个小的们不知,是大少爷吩咐小的们把沈少爷送回来的。”家丁不由分说地架着沈兆言把他送到了床上。
“哎,你们这是在干嘛?他不是住……”钟漓月见状,连忙过去解释道。
“几时了?”沈兆言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刚过子时。”家丁回答完,立刻退了出去。
“喂,你们不能走!”钟漓月欲上前去追。
沈兆言却突然坐了起来,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垂着头,醉醺醺地问道:“为何不掌灯?”
钟漓月站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就去。”
她的腿只迈出去半步,便被一个巨大的力气拉了回去。她眼前一晃,身形稳住时,整个人都趴在了沈兆言的身上。
钟漓月抬眸,却跌入了一片明澈的深潭之中。
沈兆言睁着双眸,静静地看着她,不喜不怒。
两人对视了许久,最后,钟漓月败下阵来,先垂下了眸子,用手臂撑着床板,准备起身。
就在那一霎那,沈兆言突然猛地翻身,和钟漓月交换了位置。
钟漓月面对陡然发生的事情先是一惊,转而恼羞成怒,她抬起双手靠在沈兆言的胸膛上,试图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漓月!”沈兆言声音极轻地低喃了一声。然后,他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钟漓月的脸。
指尖刚刚触及她的肌肤,她便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仿佛浑身都通了电流,从上到下淌过一阵酥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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