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钟漓月点点头。
很快,腿上的麻劲过去了,两人一同站了起来,抬眸时,他们的视线又不经意间地撞到了一块。
“漓月有没有话想与我说?”沈兆言静默地看了钟漓月一会儿,然后问道。
钟漓月微微垂着的头轻轻摇了摇。
“掌灯吧!”沈兆言伸手拉了下椅子,说道。
钟漓月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点灯了,屋子里早已暗了下去,只还剩从窗户那儿透过来的微弱光亮。摸出火折子,她一一将屋子里的灯点起来。
“准备好了吗?”沈兆言抽出一张纸展开,在桌案上铺好。
钟漓月一脸茫然,“准备什么?”
“昨晚不是说好,以后每日都练字一炷香的时间?!漓月若是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钟漓月一想到软不拉几的毛笔,就头疼起来,她面露艰难之色地看着沈兆言,用眼神默默地央求着他,“奴婢还以为大少爷是说笑的呢!”
“我从来不说做不到的话。过来!”沈兆言看着打退堂鼓的钟漓月,霸道地说道。
不情不愿地坐到椅子上,钟漓月拿起笔,白色的宣纸上有五个朦胧的大字,一看便知是昨晚写的那五个字铺在了下面。
“你先摹一遍,熟悉下握笔的姿势。”沈兆言这回没有握住她的手,而是站在一旁,认真地指导她。
写毛笔字虽然枯燥无味,但是耐下性子来就会发现,写字的时间过得超级快。
转眼,到了沈兆言回屋休息的时间。钟漓月跟着他来到主卧房,伺候他歇下后,她站在外面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沈兆言应该已经睡着了以后,她赶紧跑去小厨房,掀开晚饭时特意留在草锅里面保温的饭菜,端起来放到食盒子里。
到了柴房门口,她将食盒子放下,喊了一声后,再将饭菜塞进去。
“晚上饭菜差一些,你凑合吃。”钟漓月不急不躁地耗着春乔,反正肚子一天天变大的人是她。
春乔似乎识破了钟漓月的意图,饭都没顾上吃,便焦急地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无所谓!我们家现在已经穷得不剩什么了,没啥可失去的,还怕什么呢?越有钱有地位的人才越害怕失去。”钟漓月不光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通过一下午的时间,她已经完全想通了。她才不要顾此失彼,傻不拉几地被春乔当炮灰使呢!
“那你为何还要来给我送饭?”
“可怜你肚子的宝宝呗!”钟漓月无奈地道。按照灵魂的年龄来算,她正是想要宝宝的时候。
钟漓月无所谓的态度使春乔彻底奔溃了,她趴在门上哭着哀求道:“漓月,我求求你,我只是想让你帮孩子的父亲送个消息。”
“孩子的父亲不会是那个平家大少爷吧?你是平家派来的间谍?”钟漓月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吓了一跳。
“不是的。只有平家大少爷才能联系到孩子的父亲。”
“那你们是怎么……平时是怎么见面的?通过平家大少爷?”钟漓月犹豫了一下,换个含蓄点的说法问道。
“孩子他爹之前曾在沈家做事,后来被平大少爷招了去,我们再联系时,都靠平大少爷从中传递消息。”
钟漓月一下子想起嫁女儿给平大少爷的那个掌柜,这个平大少爷,好像在专门瞄准沈家,窃取他所想知道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