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对每个地方的讲解十分详细,但是用词太过专业,语句繁杂冗长,生涩难懂,当成我这本书的注解来看倒还可以。”钟漓月将书合上,递过去还给他,语气真诚地道:“想不到大少爷一介商人,竟然有如此渊博的学识!”
沈兆言哭笑不得,这到底算是夸他呢?还是在贬低他?
从钟漓月手里接过书,他又大概地翻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若不是需要,这样的书卷我也难以读完整册。不过这本书对学术的要求十分之高,等你再看此书不觉得难时,普通的书卷便再难不倒你。”
钟漓月惊喜:“那我不就出师了?”
“出师?”沈兆言墨玉般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钟漓月,漠然地说道:“我可不承认你是我的徒弟。”
钟漓月撇撇嘴,不冷不热地说道:“放心,奴婢也不敢高攀大少爷为师,以后奴婢若是出丑了,绝对绝对不会说是你教出来的。”
沈兆言复杂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窗户外的呼啸声渐渐小了下来,雨停了,风也止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天气已经转入凉秋,早上天亮得也比以前迟了一些。
钟漓月跟着春乔她们在主卧房伺候完沈兆言,便悄悄移到明德身边,将他请到门侧,期待地小声询问他道:“我来一个半月了,之前忙着例会没敢问,现在例会结束了,什么时候可以放我的假?”
“放假?”明德眉头一皱,不太明白。钟漓月给他解释了一下,明德拉着嘴角说道:“你可是戴罪之身,哪来的假?”
“怎么会呢?进竹园那天我还问过,我每个月都有一天的假。”
“这事我得去请示一下大少爷。”明德虽然记得之前说过她每个月有假,可是轮到让他安排时,却不敢擅自做主,毕竟她的身份比较特殊。
进去禀告沈兆言之后,沈兆言对钟漓月说道:“后日我外出,会路过丁河村,你那日休息的话,我正好可以送你一程。”
原来他真的要出远门。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连续休好几天了。钟漓月不禁窃喜,忙问道:“那大少爷何时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大约两、三日,你可以把后两个月的假一并用了,我回来时顺道去接你。”沈兆言淡淡地道。
两、三天?
钟漓月要乐疯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平平静静的,“奴婢想在城里转转,不想回去,大少爷给奴婢这个月的假就可以了。”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沈兆言浅然一笑,点了点头,允了她的假。
这一幕对话在他们两人看来很平常,可是屋子里的其他五人听了以后,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大少爷平时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和漓月说话的语气却是那么地温和、随意,像在聊家常一样,简直不像是大少爷。
知夏和念秋暗暗互望了一眼,春乔低垂着头,眼波几不可见地闪动了一下。
钟漓月雀跃地等着沈兆言前脚出门,她便后脚跟了出去。
来到久别的街道,看着身边南来北往、络绎不绝的人群,钟漓月心里有种莫名的放松感,闭着眼睛闻了一下,空气里好像都弥漫着自由的味道。
向往已久的自由,何时才能完全拥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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