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
沈兆言微怔,眼底划过一丝失望,良久,他漠然说道:“原来你是打算靠这个,难怪!”
钟漓月哂笑道:“奴婢我可就另当别论了。不管奴婢将来生男生女,丈夫必须一辈子只疼奴婢我一个。他要是敢不要我们母女,我就一脚把他给蹬了,给孩子重新找个爹。”
沈兆言脸上浮出骇然之色,她的想法怎会如此荒诞不经?
钟漓月轻蔑一笑,“奴婢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饭也吃完了,她站起来收拾桌子。
出门之前,沈兆言叫住了她,然后从书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来,递给她道:“这本书适合你现在的水准看。”
钟漓月眸光一亮,赶紧放下食盒子走过去接书,兴奋地先翻了几页,嘴里不忘说道:“谢了。”
“不是白给你的。”沈兆言却说道。
钟漓月手一顿,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抬头看他,等他开条件。
“你不是很会讲故事吗?以后每晚都由你一人值夜,除了伺候茶水之外,另再讲些故事。”
跟生意人打交道,果然不能掉以轻心!钟漓月颇为不情愿地道:“那些故事有点幼稚了,不适合你听。”
“那就讲些不幼稚的。”
“可我就会讲那几种。”
“那是你的问题。”沈兆言伸出手,欲讨回书:“若是做不到,或是拿一些劣质的故事随意敷衍我,这交易便作罢。”
钟漓月一把将书往后缩,脸一绷,干脆地道:“成交!”
“讲得好了,还另外有赏。”沈兆言翩然一笑,道。
钟漓月两眼放光:“什么赏?能不能赏点实在的?”
“可以。”温柔地说完,沈兆言又无情地加了一句:“就从你所欠的债务里抵扣。”
钟漓月想了想,总比没有好。“那段子算不算?”
沈兆言不理解‘段子’的意思。
钟漓月给他讲了两个有趣的小笑话,沈兆言点点头,“抵扣一文钱吧!”
听到这句话,钟漓月当即像打了鸡血一样,“还有还有……”
“今晚不想听了,”沈兆言故意不紧不慢地道:“日后再讲吧!”
欲速则不达。也好,反正看到点希望了。
钟漓月将书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提着食盒子回到了宿舍。她将食盒子洗干净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前,刚要推门,身后陡然响起一个声音,像虫子在叫:“咕咕,咕咕,咕咕。”
钟漓月定神细听,声音又消失了。
“嗯?”奇怪地左右张望了几下,钟漓月没看到有什么东西。此时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春乔掖着衣襟从屋里走出来。
肯定是出来找她的。
钟漓月轻轻地喊了一声:“春乔。”
春乔一惊,身体哆嗦了一下,见是漓月,不由皱眉斥问道:“你跑哪去了?还不快进去?不是告诉过你,晚上除了值夜的丫鬟,谁也不准出来乱跑?”
钟漓月淡淡地应道:“嗯,下次不会了。”然后越过她先进去了。
春乔朝院子四角看了看,又抬头仰望下天空,今夜繁星满天,明日应该是晴天。
夜空中星星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平静的夜晚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