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眉心直跳地给方雪晴清洗了伤口。
看到一个满脸泥灰的大个子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估计谁都不能淡然处之吧。尤其是那大个子还拿着蒙面巾拧鼻涕。
清理完伤口,楚非绯逃也般地来到了院里,乾八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一样的位置,站在院中央。
“怎么办?”楚非绯有些头大,方雪晴在她的房间里,到了天亮,珠苑的人就会发现方雪晴一夜未归,就算方雪晴在珠苑有特权,或者那个做贼心虚的英儿有意遮掩,让大家没有立时发现,这事也瞒不过几天。
要是只有方雪晴也就罢了,那个大个子怎么办?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算寸步不离地守着方雪晴,要不是楚非绯清清楚楚地知道方雪晴是从二十四世纪穿来的,楚非绯几乎都要以为他们两人是生死相依的兄妹了。
乾八淡淡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且等那雪晴醒来再说吧,她伤的怎么样?”
楚非绯摇摇头:“不严重,那伤口很小,要我说,倒像是被钉子扎伤了。奇怪就奇怪在,那伤口虽小但到底是在皮肉上扎了个洞,雪晴那样警醒的人,居然都现在都没醒.,这迷|药可真厉害.....”
钉子?乾八诧异:“这江湖上,倒是有几种武器是钉子的形状,像是丧门钉,五星钉,板钉锤之类的。”
“不,就是钉木板的钉子”楚非绯肯定地点点头:“因为我在清洗伤口时,发现了生锈的铁屑。”
虽然觉得有点扯,楚非绯还是慢慢地道:“我怀疑那钉子其实是大木箱里的,不知道是修补木箱时的疏忽,还是那箱子脱了椽,露出了钉子,总之雪晴在进入木箱前肯定就被迷晕了,而将雪晴装进去的人也没有发现那箱子里的钉子会伤人,雪晴那时被迷晕自然也不会喊痛。然后一路颠簸,那钉子在肉中反复......”楚非绯说到这里觉得有点肉疼地摸了摸肩膀:“大概就是这样原因,才流了这么多血。”
乾八没有见到伤口,所以对楚非绯的说法不置可否。也不甚关心,他的任务就是看住这个不安分的丫头,那个什么雪晴冬晴的,和他可没有关系。
房间里睡着方雪晴,还守着那个灰衣人。楚非绯自然不能此时进去,而且她估计那灰衣人也不会放她进去,她感觉在灰衣人的眼里,方雪晴就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盯着她的眼神,简直比热恋中的情人还要火热几分。
既然不能回房,其他的房间也堆满了杂物,楚非绯只好坐在了石凳上,深秋的夜里已经带了十分的凉意。刚出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楚非绯便觉得有些受不住了。连忙将几个小炉都堆到石桌下。将炭火拨大,这才好了一点,抬起头看到乾八还是那副姿势站在那里,不禁有些黑线:“喂,你总站着不累吗?”
乾八想了想,这丫头还不是他主子呢,他何必这么拘束,当下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精神一松。那空了半夜的肚子便响亮地咕噜了一声。
楚非绯微怔:“你还没吃东西啊?”
乾八硬声道:“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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