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残颚疈晓
机场出口处,顾夏拖着行李箱出来,同时间由伦敦飞回G市的航班也在四号门降落。
穆旭北穿着黑色风衣,黑色墨镜遮面,看不清表情。随行的秘书韩离提着公文包,紧随其后。
旋转门口,围了大群的记者,他们收到消息,穆氏集团总经理的航班就是在四号门降落的,为了证实八卦新闻,一个个都挤破了脑袋地堵在门口。
“总经理,你还是先从侧门离开,这里交给我处理。”
他点头,在记者发现自己之前,转身进了侧门门闸。说是侧门,其实只是一条用来紧急疏通的通道而已,通道狭窄,勉强只能并肩走过两个人。
一般人谁都不愿意走这么拥挤的路,只有两种人除外。第一种是被记者围堵的,第二种就是像顾夏那样,特别赶时间的。
她抓着没电的手机,加快脚下的步子。
阿辰应该早就在门口等她了,可一起出机场的乘客那么多,看见有另一个出口她就换了路线。
“顾卿言?!”突然,有人喊。
声音有点熟悉,她停下脚步,不自觉地转身去看。她站得里出口近些,背着光能看清几步远的男人。
身高挺拔。
五官立体,下巴处的曲线勾勒的格外刚毅。他戴着墨镜,可眸子里的阴寒仍旧准确无误地映在身上。
这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她说完,转身又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一点点加重,节奏也越来越快,等她到了门口要推开侧门出去时,手下拖着的箱子却被人禁锢住。
“顾卿言?!”穆旭北硬生生咬出这个名字,声音清冷僵硬。
他的手转而抓上眼前人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顾夏看着面前这个莫名其妙地人,墨镜已经摘下,眼里都是坚定,好像他叫的“顾卿言”这个人确实是自己一样。
可她不是。
三年前,她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后苏醒,命是捡了回来,却丢了二十五岁前的所有记忆。
那时,她不认得身边的人,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忍着手臂的疼,“先生,我叫顾夏,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的未婚夫还在等我,请你放手。”
阿辰到现在还没等到她,该要担心了。
用力扯了扯手臂,可穆旭北非但不松手,更是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他大手一扬,她身体失重,半个人都倒在他怀里。
“三年了,你离开都三年了。”他低声说着话,丝毫不顾怀里人的挣扎,双手将她抱得更紧些。
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早就从大门口转移到了侧门,透明的玻璃门里正映着穆旭北的脸,还有他搂紧一个女人的样子。
记者们快速按下手里的快门,一个个兴奋地像打了鸡血似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灯光透过玻璃,闪在穆旭北眼里,他硬是压着顾夏的脸,贴在自己胸口,风衣拉起盖过她的脸。
下一秒,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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