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萧顿时肃然起敬,不禁怔怔盯住眼前的秦知画,很难想象如此一位妙龄女子会修兵道,而且从之前字画中得知,此女还修琴画二道,如此一来,此女及时儒士,而又是兵士,身具三道毋庸置疑是个修道天才,尤其是一个女儿家修兵道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实。
萧萧如此光明正大又放肆地直视秦知画娇媚的玉颜,盯得秦知画玉靥含羞,微微泛红,娇嗔道:“亏你还是位儒士,哪有这般盯住人家不放的?”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萧萧即刻回过神,急忙移开目光小声解释,俊秀的脸上显得非常窘迫而又不自然,低头略作掩饰之后,抬首颇为好奇地问道:“听闻很少有女孩子家修炼兵道,你为何会对兵道感兴趣?”
“这有何好奇怪的?我爹是平南王,平南王府又紧邻萧大将军的府邸,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兵道也算是情有独钟”
秦知画淡淡一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而萧萧却从其笑容中觉察出一丝凄美之感,心头微有不适,欲问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遂只能含笑而过,想到些什么,轻声问道:“听闻大秦边境一带最近有些不太平,可有此事?”
“不太平之事这些年来时常会有,只是近段日子里愈加剧烈与频繁而已”,秦知画点点头,轻声叹口气道:“尤其是大秦南部的大赵国,自从十五年前与大秦的一战中,萧将军率领数十万大军兵败关山,战死沙场之后,大秦国力日渐衰败,而大赵国却在此战中的收获远远大于损失,占领关山以北大秦幽州十六座城池,短短数年的修养生息之后,势力再次复苏,而且国力愈加强盛,这些年不时骚扰我大秦幽州一带并发起几次不小规模的进攻,企图再次侵占我大秦国土,所幸的是大赵国的数次进攻都被我军击溃,之所以会无功而返,这所有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爹爹,平南王!”
秦知画微微舒口气,继续道:“而前不久,大赵国出动举国近一半的兵力,调动八十万大军再次北进,岂料与此同时,大秦北部与大秦交好的大韩国大燕国,二国亦是出动近五十万兵力,北下对我大秦雍州逼近,闻讯后,朝廷分出四十万兵力北上抗敌,同样以八十万的兵力由命我爹率领,南下再次与大赵对峙,如今南北两线敌我双方的兵力表面上势均力敌,实则不然,毕竟大赵与大韩及大燕都只是出动部分兵力,而大秦却是倾尽举国兵力,如今的大秦内部犹如一座空城,若两方战线一败涂地,后得不到支援,敌方直驱而入,到时大秦真的危矣!可以说此一战关系到大秦亡国与否”
听到此处,萧萧不禁神情一凛,追问道:“那前方两线如今战况如何?”
“还未开始正式交战,可能是顾忌虎视眈眈的其余几国,遂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使他国坐收渔翁之利,与其如此说,不如说是都在等待一个契机”,秦知画秀眉紧锁,俏脸沉重地在书房中轻轻踱步。
“契机?何契机?”,萧萧也是紧皱眉头,淡淡问道。
秦知画轻轻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轻声道:“可能是在等待大秦内乱,儒武之间的不和这些年人人皆知,此次全朝会试与武比,也是朝廷不得已而下的一步险之又险的险棋,若是能够缓和儒武之间的矛盾,一致对外,那倒再好不过,若是这招棋下不好,便会从内部将我大秦送上亡国之路”
“没想到我大秦如今竟面临如此大难,可怜一些无知之人!”
萧萧心头愈加沉重,一想到那些成天只知道玩弄诗词的儒生,竟比不上一个女儿家这般忧国忧民,便愈加来气,许久才长长舒口气平息下心中的莫名怒火,问道:“既然姑娘所修兵道,不知可有应对之策?”
“事到如今,我一个小小的女儿家有何良策?所谓兵道,兵者诡道也,无非只是适于战场之上出谋划策,至于大局观,那是朝廷乃至圣上之事,再者与我一个弱女子有何关系?”,秦知画一拂袖,不知为何颇为气愤地道。
萧萧自然从中听出一丝怀才不遇与有力却无处释放之感,淡淡笑道:“良策没有,想必劣策有之,不妨大致说来,在下洗耳恭听”
秦知画美饶有深意地瞥萧萧一眼,微微沉吟片刻,缓缓道:“如今也不是没有办法,其一,大秦东邻大齐,大秦若是亡国,亡大秦之国下一个目标定是大齐,大齐必然腹部受敌威胁,若以此唇亡齿寒之道理说服大齐出兵助秦,可缓解兵力不足之危,其二,兵法有云,远交近攻,可以交好韩燕邻近之国,魏楚出兵威胁燕韩边境,燕韩之国必定瞻前顾后不敢妄动,这样大秦可以将大部分兵力集中至南方与大赵的一战,到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姑娘所言颇有道理,不过如何说服大齐出兵相助,又如何能使魏楚之国对燕韩造成威胁?”,萧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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