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这称呼不错,她年纪比你还小上几岁,叫一句小嫂子正合适,也省得皇后听了闹脾气。”
萧章一想也是,她跟这一老一小两父子处得不错,但不能让皇后对她生了忌讳才行。所以她也插了一嘴:“皇后娘娘宽厚大度,对臣妾向来关爱有加,不会恼了的。”
太上皇点点头,显然没多在意,朝她伸出手臂来。萧章会意,赶忙上前去扶,却被水溶挡住了。
水溶笑道:“父皇死沉,你扶不动,放着我来。”
太上皇闻言作势要打,水溶赶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半扶半抱地安置到了轮椅上。
太上皇身子骨还不错,但就是腿脚不好,走路不方便。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早早地把皇位传给皇帝了。
萧章其实很好奇太上皇今儿晚上来叫自己有什么事,但人家上殿不说,她也不好主动问,只好默默地跟在水溶身后。
他们走出暖阁,顺着抄手游廊去了花厅。一进花厅,一股饭香味扑鼻而来,萧章一下子就乐了。这感情好,原来是请她吃饭来了。
萧章这外星妹子显然忘了一点,皇家的儿媳妇也是儿媳妇,就算婆婆不在,也是得立规矩,不能和长辈同桌吃饭的。
看着太上皇和北静王净手,她也跟着洗了手。等到太上皇和北静王坐下,她刚要落座,就被老皇帝拦了:“哎,丫头,你怎么坐下了,快过来给我夹菜!”
萧章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搞什么啊,她早上就没吃,中午只喝了一碗米粥,眼瞧着这么一大桌子美食她却不能享用,这不是要她的命么?难不成老爷子叫她来,就是为了让她做个夹菜的丫头?!
得亏水溶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萧章才没摔倒。
萧章闷闷不乐地道了声谢,起身走向太上皇身边的位置。却没想到,竟忽然被人拉住了袖子。
她一回头,就见到水溶那张白净的面孔,在瓷白的琉璃宫灯下仿佛蕴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愈发炫目逼人起来。
水溶好笑道:“父皇逗你玩儿呢,快坐吧。父皇有心,可是特意打听了几个你爱吃的菜,嘱咐御膳房准备的。”
太上皇一记眼刀扫了过来:“就你话多!”
萧章一听这话,先是感动的不行,又是犯了难。这两人一个是长辈,一个是青年男子,她似乎跟谁吃饭都不合适啊,要让皇帝瞅到了,那可还得了?
水溶看出她的犹豫,温声道:“别担心,皇兄一会儿也来。你要是不放心,再等一等也好。”
一听说皇帝要来,萧章不但不放心,反倒更觉得头大了。应付他们两个还不够,还要加个皇帝?
谁知水溶话音刚落,门口帘子一动,皇帝便进来了。
外头风大,皇帝穿着一身黑色大氅,进屋的时候正随手摘下连着大氅的帽子。毛茸茸的帽子,愈发显得他肤色白皙,一张脸生得小巧精致,尤其是那刀削出来似的下巴,甚至比女人还秀气几分。
萧章突然发现,永湛不仅名字像高湛,连长相都有点像。
难道名字里带湛的男人,都是天生渣男?!
她看着皇帝出神,皇帝瞅见她在这里何尝不是一愣。说是爷几个家宴,怎么会叫她来?
宫人解下他的外披后,永湛来不及问,先去给老爷子请了安。
太上皇点点头,指着对面的位子道:“皇帝坐吧。”
皇帝落了座,手里端起杯茶送到嘴边,眼睛却狐疑地瞅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萧章。
太上皇的目光随着他落在萧章脸上,笑了笑道:“哦,湛儿啊。父皇把干妹妹许给了你,不知你作何感想?”
皇帝闻言显然受了惊吓,手上一抖,茶水洒出,在台布上弄出一小片茶渍来。得亏皇帝修养好段数高,不然手中那滚烫的热茶,还真得泼萧章一脸。
“父皇,辈分不带这么算的啊。”永湛放下茶,失笑道:“您就故意调侃儿子吧。水溶成天被您老作弄还不够,还非得搭上儿臣。”
水溶帮腔道:“就是就是,皇兄是明白人,总算有人为我做主了!”
老皇帝瞪水溶一眼,骂道:“你插什么嘴!”又看向皇帝:“我意思是,你也知道,这丫头投我的缘。关上门,咱们一家人围一桌吃顿饭,皇帝你没什么不乐意的地方吧?”
既然太上皇他老人家都这么说了,皇帝还哪敢搬出祖宗规矩说劳什子废话。当即欣然应允,还亲手拉了萧章来一旁坐。
萧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有些生气。所以她不着痕迹地抽开了皇帝的手,装作害羞的样子坐到了水溶对面。
他们四个,便分别坐在了十二点钟、三点钟、六点钟、九点钟的位置,十分对称。
作者有话要说:官人,奴家双更了,您看看收藏了奴家可好?码得了字,暖得了床,吃得了剩饭,扛得了水缸,你还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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