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人都慌了神,最后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田果子身上,若是田家有人能够想办法让田大菜逃脱这偷盗的罪名,那只能指望田果子了。
刘氏更是哭的梨花带雨:“果子,到底你二哥也是为了这个家不是?”
田果子却真是有苦说不出,如今那一千两银子的帐她还不知道怎么和何长生交代呢,又来这么一出。若是陈乔安发难,真的是难以招架。况且就算能求着何家让田大菜免了入狱。到时候自己在何府恐怕也是抬不起头来。
为今之计,上上策是要把这偷盗的罪名洗脱才是。
“二哥,你还记得是哪家当铺吗?哪个伙计,你可留下什么字据?”田果子尽量逼迫自己要冷静,看着田大菜问了些问题,想要多了解当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陈乔安的漏洞。
田大菜哭丧着脸,说出的话却让田果子的心又一次变得冰凉:“就是联运赌坊旁边的联运当铺,伙计我不记得了,当时他们给了银子,让我在一张纸上按了手印。我急着还钱,拿了银子就走了……”
按了手印!
田果子真的很想跳起来暴打田大菜。
“你个糊涂东西!”果子娘已经忍不住了,抓起炕头上针线篓子里的剪刀直接砸了过去,刘氏手疾眼快的扯了田大菜一把,躲开,看着果子娘怨道:“娘这是要干什么,再怎么样,大菜也是你的儿子不是?果子如今在这里呢,何府一句话的事情,你们着急什么!”
“就算何府一句话能让衙门不抓二哥,这偷盗的罪名却是落实了的,你让二哥以后在村子里怎么见人?”田果子冷冰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往出蹦,黑着脸看向刘氏:“更何况,何府不是我当家,他们愿意不愿意说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算的!”
她实在是有些扛不住这个压力,趁早把话说在前头。能帮的自然会帮,但是这一家子人若就因为她嫁到了何府,就什么都想着可以为所欲为,那也太可怕了。
刘氏被田果子的话呛着,涨红了脸,气的反笑了:“果子,这自家的男人你都管不住,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可还有什么意思!”
刘氏的话实在也太难听,田果子瞬间红了脸,待要说什么却又到底不好意思在这上面细细辩驳。一旁岳哲尔冷眼瞧着,也是觉得这个刘氏可恶,便冷笑道:“你有本事,自己去救你家男人就是了!”
说着跳下炕来,拽起田果子就走:“果子,咱们回去!”
吓得田家众人都站了起来,果子娘眼睛里蓄满了泪,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果子,田果子叹气,挣脱岳哲尔的手,哄道:“好歹等第五虎回来再说。”
岳哲尔这才罢休。
众人沉默了一阵,田果子又问田大菜:“那你从陈乔安手里接过那块儿玉佩的时候,有谁在?”
田大菜低头想了一想,老实说:“大粮在跟前,还有就是赌坊的荷官了,别的都是赌客,我也没有认识的。”
田果子听了,皱眉不语,见爹娘都充满希望的瞧着自己,只能实话实说:“联运赌坊和陈乔安肯定是串通好的。所以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的,大粮是亲人,也无法作证。所以二哥的话,咱们自己人是相信的,却没有任何证据。”
“只要你能说服何长生,什么问题都没了!嫂子教你……”
刘氏迫不及待的接话,眉眼间尽是得意,凑近田果子跟前就要张嘴,被岳哲尔一把推开:“你离得远些!”
“你!”刘氏气结,却见田果子并不为自己说话,只哼了两声,又站回原处。
田果子冷眼瞧着她,忍不住说道:“二嫂,你那表哥是哪里来的?我记得你家不是落魄了吗,便是你爹的尸体,还是我家出银子去打落的。”
刘氏的爹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本来也不至于嫁给田大菜这样的人。只是他爹惧内,她娘偏偏又没什么见识,好好的一个家,竟然过到在村子里人见人嫌的地步,最后她娘去了之后,她爹整日酗酒,跟着也走了。刘氏本也有几分姿色,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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