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爱面子的,郝麟也不例外吧。如果抓得他脸上血肉横飞,算不算报了脱臼之仇呢?
可惜,柴安安感觉自己的长指甲要再次刮中郝麟的脸时,郝麟一拉柴安安的臂膀。柴安安没稳住,撞上了郝麟的胸膛。紧接着,郝麟手刀砍在了柴安安的后劲上。
鼻子被撞得酸痛不已的柴安安都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身子就像一根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柴安安自觉的出爪不慢,可郝麟的动作太快,突来的重击让柴安安只觉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是要放柴安安就此软在地下的,可是郝麟还是揽住了往下滑的柴安安。
看着臂弯里的脸,郝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精致的无可挑剔,可这时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几乎接近透明;脆弱的让人不忍碰触!和刚才张牙舞爪的现代版梅超风完全是天壤之别。
他甚至都要忘记脸上火辣辣地痛感了。她的爪是锋利的;因为那是她身上唯一有点威胁的武器。也就是这小小的武器能让他感受到久没有感受的痛。可是看着这张脸,他脸的痛竟然不再那么重要了。
郝麟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就是怀里的这个柴安安并不是从小不犯错的孩子,可是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别处,她就算犯了错也不会受到惩罚;总有人出来替她承认错误。这若大的浪沧城里,唯一让柴安安受罚的人就是她的妈妈柴郡瑜。而柴郡瑜看到自己女儿这张小脸因为惩罚哭泣会下得了重手吗?答案显而易见。由此明确,柴安安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真正的惩罚!也就是因为柴安安有了这么一个生长环境,才给了他机会。
想到这些,任然怔怔看着柴安安的郝麟眼里有一些庆幸的温度。他伸手修长硬朗的手指,小心的触摸着怀里的小脸,像是生怕力道重了她会受伤一样。好一会儿,他竟然轻易自问:“为什么同样是一个人有知觉和没知觉差别那么大?”
是呀,柴安安一上午都没吃东西不说,自从卖吻当晚开始,她的心灵又何曾安宁过片刻。承受身心双重折磨,就算是个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何况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呢?
手静止在柴安安的脸蛋上好一会儿,郝麟犹豫着把柴安安一把托起走向了大床。
把柴安安放在床上,郝麟并没从柴安安身下抽出右手,而是左手给柴安安盖上薄被。他就那么单手被柴安安压着,近距离的看着柴安安的脸。像是柴安安的脸上有什么魔法一样的吸引着他的视线无法离开。
如果在柴安安醒着的时候,郝麟是不会这么专注于这张脸的。现在这张脸一点意识都没有,只是一个睡着的天使;那他就可以仔细的看清楚。
郝麟为什么一直看着怀里的脸挪不开眼,那就是女人的美貌给男人带来的困惑。古今相同;天下男人皆好色,好色之徒都逃不过这一劫——天使容颜、绝色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