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滴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老板,您还要出去走走吗?”楚清凤已在要为后路做打算了。
回视这表神多变的掌柜,田洱只觉得好笑,“你也别担心了,想他周老爷子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不会因为这一点女人之事而大动干戈的。再说了,他也知道颜面问题,若事情闹大,对他们周家也不是好。”毕竟上门找茬的,可是他们家的人。
“这天下哪有不护短之人?”楚清凤怎可能不担心?裳衣阁才开业几天,就得罪了这么一巨头,这生意可要怎么做下去啊?
朝冬晴看了一眼,冬晴会意,马上斟了杯热茶出来,双手奉上给她,饮了一口这才接说:“这护短也得看清况。”再说,她家里也有护短……的。
好像,不是她家里的。
垂了眸中,想起所谓家里的事,再好的心情也没有,放下茶杯,“我还是出去走走。”道完也不管楚清凤还想说什么,真就这么离开了店。楚清凤看她那沉下来的脸色,带着淡淡的哀怨,想是又变回了这几日的模样,心中就越发的忧愁了。
忧着里面的,愁着外头的。
摇着首,楚清凤觉得自己都成七八十的老太爷了,什么都得操心。
外头的世界,其实挺大,大到处处都是陌生的,大到好似到哪,都陌生得从来未见过。田洱手交握着手放于胸下处,神情悠闲中,模样倒是十分的大家闺秀,边走边随意地望着,也不是好奇,亦不是散心,就这么走着看着,越走越发觉了这个想法。是啊,这个世界再大。却也处处陌生,使她觉和熟悉的一处都没有。
原来,自己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
“……啊,抱歉。”被撞了,田洱本能地抚着被撞的肩头,道着歉。谁知对方却很快回一句:“哟,这小娘子长得可真俊啊,撞得哥哥我真疼……”
抬首望去,原来是个普通又带着一脸猥意的男子。跟在身后的冬晴一见自己的主子撞人赶着就上前了,瞧那不是什么好鸟。冲动就想上去,却让田洱给拉住了,“我无妨。”
然后,她不想计较。抬首对那陌生男说:“既然无事,那我便走了。”说完,绕了过去,可那男子似乎调戏得十分愉快,退一步拦了田洱二人的去路,“哎。小娘子莫急着走啊。”
懒懒地动了动眼珠子,田洱只瞥了那男子一眼,声音尽管温和,却听得人一身寒冷。“我劝你还是别惹祸上身。”她现在没心情理这种人。
那男子被小小娘子威胁,自然是笑了,笑得露了两排大黄牙,十分的难看。
“哟,小娘子原来如此彪悍……啊!”话未说完,就转为惨叫,同时听到骨头‘嘎咯’地响了两声,听着就觉得疼。
平静地看着冬晴拧断了那男子的手。田洱嘴动了动。“说过让你别惹祸上身。”然后继续往前行,行与那男子并排之时她又补一句:“若是想告到衙门也可以,就到城东段府找我吧。”她不怕被人找上门。就怕这些人不敢来。
冬晴甩开那惨叫着的男子,拍了拍觉得弄脏了的手,赶紧追了上去,方才的话她听得真切,却也不好多问。她知道田洱近日与当家闹不愉快,两权衡量,她还是会站在田洱这边的。
从她自愿请求伺候田洱的那一日开始,在她的眼里,少当家是主人,在她的心里,田洱是她的命。
再上前一步,冬晴小声问:“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她跟着田洱走了好几条街了,可却仍未看出田洱的目的地在何方,经方才一事,冬晴知道,这人越多,就越危险。
转首看一眼终于肯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冬晴,笑了笑之后,田洱投视远方,是啊,她要去哪?
“少夫人,冬晴带您到一处不错的地方吧。”难得,冬晴主动提出了近似邀请的举动,田洱有些诧异地看她,难道连冬晴都在同情自己吗?
笑了笑,她想说,‘我没事’,可她却说:“那好,你带路。”
如果,冬晴知道会遇到那些人,必定打死都不会主动提出带少夫人到那里的。
望着大眼瞪小眼的周拓,冬晴心中懊恼着,可田洱却满是惊奇的,“竟然在这里也能遇上你。”方才被周拓上前打招呼时,田洱一时还真认不出来,眼前这风度翩翩的公子便是当日自己一时好奇而帮助过的周拓,她记得这周拓好像被人追杀,当时十分狼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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