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却见那也不是个省油的主,立马就恢复了神态,十分温和,“不知你从哪儿听来的闲话,老爷给于我的东西,不过是些俗物多,都在库房摆着呢,你若喜欢尽管去取,也无需要过问于我。”道完,脸上露了些疲劳地伸手,那大丫鬟看见,赶紧过来搀扶。
“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先回吧。”
田洱含着笑,站了起来点首,也不驳她,拘了腰:“那,我先回了,下回再来向您问安。”含着温和的笑,田洱转身离去,不纠结有否得到所提之物,更不去探究这老夫人话中的真实性。
望着那玲珑且纤细的身影离去,段老夫人出神许久,才喃喃一句:“……阿灵,你说这儿媳妇是何意呢?”似问不问的语气,听得一边的大丫鬟也同望了去,想了想才道:“老夫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这大丫鬟原来名唤阿灵。
微微点首,段老夫人唤了一句:“去告诉瑜儿,课上完了便过来。”吩咐着,人已经转回内屋去了。
“是,老夫人。”阿灵颔首应了一句。
心情极好的田洱,也不管身边跟着的冬晴有多战战兢兢,一脸的笑意自己的别苑,在经过浩瀚轩时,自然是不可能看到那个男人回来的身影却撞上了急急而过的老管家——段富吉。瞧那急得脸都皱一起的半老人,田洱对他的表情变化一直都很感兴趣,此时赶巧了不免出声唤了一句:“吉叔。”
听到声音,那段富吉心头一紧,如此唤他的这大大的宅院里也无几个人,所以当他招首望过来时,果然看到笑吟吟的田洱,再不情愿也得走过来,颔首行礼:“少夫人。”
“看你急得满头是汗,发生了什么事吗?”田洱无视段福吉那不甘愿的模样,问了个好奇的问题。
“回少夫人,是……”段富吉咽了咽,“是姑老爷又厥过去了,这得赶着让人去请大夫。”
“厥过去了?”田洱越是好奇了,“他那伤不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吗?怎的又要厥过去了?”看那人肥胖圆润的,也不似个弱不禁风之人,怎么说晕就晕?
段富吉仍微颔首,“回少夫人,姑老爷原本还是好好的,让水少爷给一气,就厥过去了,还没缓过来了,所以老奴这才急急地要去请大夫。”
听了,田洱笑笑,“若只是厥过去也没事,你让人给其仁中用力按一会,他便能醒了。”说着,田洱也不好奇为什么那水少爷就将人给气晕了,转身往自己的别苑走去。
还哈着腰的段富吉听了,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犹豫再三,还是调头往回赶去,未有再去请大夫。
不过,这水少爷——
田洱瞥了一眼冬晴,冬晴赶紧心有意会,“水少爷全名唤段青水,是二老爷的次子,在段家这一辈排在第四,平日也会有人喊他四少;水少爷平日心直口快,最看不惯姑老爷和表少爷的为人处事,三天两头找茬,这也不是第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