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人抱着个大活人,都以踏水无痕之势,一路无阻拦。相当了得,这让她艰辛的练武之路莫名又顺了那么一些。
出了衙门,二人半夜三更的,在街上行走,打更的汉子,大概是饮了酒,走路有些不稳,路过二人前时,不禁揉了揉眼,误以为自己真是眼花,不然就是真喝多了,不然怎会大半夜的瞧见两位仙人路过?
因为这几日来的沉默,让田洱不知要怎么开口,亦不知该不该开口,于是就继续这么沉默着。刚才那些无羞耻之事,敢被她极力压着,不去再想。段苍?瞥了一眼敛着眸一幅心事重重模样的田洱,又忆起先前在义庄那熟练且利落的开尸手法,不禁开口:“田儿过去,也在义庄做过事?所以一丝都不畏惧。”
只有在义庄待过之人,才不会畏惧尸体。
田洱抬首,回视了男人一眼,这才点点头,“虽不是这里一样的义庄,但也是个有尸体的地方。”哪个卫校都有个太平间,而且那里面所摆方的尸体,都专供研究学习所用。
那些,都是他们活着时,自愿捐赠的遗体,是一个人最后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的贡献。每一具都值得尊敬的,也值得爱护的。所以,她从来不畏惧,更不会害怕。
段苍?表现得一脸好奇,“真想知道田洱曾经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田洱有所为难,垂了眼,她自然是说不得的,也知道不说,对方总是要怀疑的。
“我……不知道为何会有刺客,上次,里面好像有一个我认识的。不过……”她顿了顿,“估计是我搞错了,这里不可能有我认识之人。你若怨我放走了那些人,我无话可说,但我真与那些人无关。”说到这里,她勇敢地抬首迎向男人的双眼,坚定无比。
段苍?温和着脸,含着浅笑,却伸手揉了揉矮了一截的田洱的脑袋,就似当初那般,带着亲人般的宠溺。“我知道,我只是不太明白,那些人为何要刺杀你。”
这,也是个疑问。
摇摇首,“我很肯定自己没有仇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人要杀我。”想了想,“这些人是和上次追杀你的,是同一伙人吗?”这二人,有何关联?
段苍?收回走,二人并肩而行,“是不是同一拨人我不敢确定,但可以肯定,是同一个组织之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银月宫的杀手。”
“银月宫?”田洱一怔,名字倒是挺美的,皱了皱眉头,“你不会是要告诉我,那是个杀手组织,然后有人出得了钱他们就追杀猎物,而正好,你我都成了他们的猎物?”
得到对方点首之后,田洱都以怪叫出声了,“怎么可能!我谁没得罪过谁,为什么要杀我?”
她确定自己是谁也没得罪……的确没有得罪过谁才对啊。
段苍?看田洱的反应,似乎相信了她的话,“无碍的,兴许你只是被我牵累了,他们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一并除去罢了。”这话,说得多恬淡啊,好似在说哪里的风景更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