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遭,遭这份罪了……”东方墨只要想到了凌笑然在大牢里遭罪,就感到一阵阵的心痛,他的脑海中还深深地记着凌笑然眉目含笑的模样,她眼中的深情,她那飘然的气质,都深深地吸引着他,却不想,就是这么一个云淡风轻的人儿,却在那些个阴险小人陷害在牢房之中……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凌姐姐,真的,真的会出来了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救救她吗?”东方砚知道东方墨看问题深远,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他怎么不慌?
“我?”东方墨嘲讽的笑笑,“我算什么?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有些好名声的大家公子罢了,我的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别人给我几分颜面,也不过是看在母亲的情面上,至于我那皇家人的身份,在我未过门一天,那就是敏感尴尬的一天,别人会敬着我,但是却不会听命与我。所以我怎么救她?”东方墨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又用什么身份去救……”最后这一句,更是让东方墨多了几分凄苦的味道。
“哥哥,那么凌姐姐,凌姐姐就……”东方砚已经红了眼圈。
其实东方砚一直是觉得凌笑然很不错的,后来因为哥哥的缘故,这才让他对凌笑然的态度有了几次反反复复,可是也就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凌笑然是个好的,所以他更不能容忍凌笑然有什么不好的表现,现在一下子让他知道凌笑然再也出不来了,怎么不让他难过?
东方墨却像是一切都看开了,轻抚东方砚的面颊,“砚儿不要伤心,她看似活的潇洒,其实活的很劳累,就算是这一次她勉强活下来,她身后没有人强有力的支持,她早晚也会被人害死。”
东方砚猛地一擦眼角的泪水,恨恨的说:“大家都说夏侯将军性格暴躁,可是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现在她却不管凌姐姐的死活,真是让人失望!”
东方墨的眼睛眯了眯,他不明白夏侯英这一次为什么对凌笑然会置之不理,按理说夏侯英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人挑拨离间才是,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故?只是这些话不能对东方砚说太多,转而劝说道:“你也不要这么说夏侯将军,这一次死去的是她的幼子,她一时间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
“哼!等到她想开了,凌姐姐也就……”东方砚很是气愤,“大家都说凌姐姐沾了夏侯府的光,我看啊,其实是凌姐姐被她们夏侯府害死了!”
这一句话一出,东方砚就后悔了,下意识的去看东方墨,极力的想要描画过去,“哦,不不不,不是的,哥哥,我不是个意思,凌姐姐是个福泽深厚的人,一定会被她们,被她们害……”那个死字,在东方砚的嘴里转了又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东方墨对此毫不在意,反而是微微一笑,“这有什么,这也不过是在正常的不过的事,再说了,还有我陪着她呢,她也不会寂寞。”
东方墨轻轻的一句话,让东方砚一下子愣在了哪里,“哥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哥哥,你不会,不会……”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的病根就是她,我会因为她而逼迫自己好起来,为的是保护好她,现在她要去了,我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我自然是要陪着她的。”东方墨说出此话,神态中有了无限的向往之意,见东方砚要劝说,摇了摇头,“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小就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喜欢的又是什么,可是世俗间偏偏有那么多的事情横隔在我们之间,使得我们只能是做陌路人,为此,我只能是希望我们死后可以没有那么的顾虑,可以真正的相守在一起,她做鬼做魂,我都陪着她。”说到这里,东方墨的脸颊竟然有了一抹羞红,“所以啊,砚儿,你就成全哥哥吧,让哥哥可以任性一次,成全我,好不好?”
“哥哥……”东方砚可谓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是任凭泪水流淌下来。
这个时候侍从找来了太医,东方墨却是拒绝诊治,“算了,就这样吧,她在哪里受苦,我不能感同身受,我却也要陪着她一起难过,这样也不枉负她对我的情意。”说完就开始了一阵激烈的猛咳,最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这才停了下来。
东方墨看着已经染红的手绢,却是微笑了起来,好似代替了凌笑然受罪一般,这让他感到很是欣慰。
东方砚从东方墨的神态中看到了他的认真与执着,心下大惊,也就是说这一次不仅仅是凌姐姐的死,还有一个个哥哥在后面跟随着……是凌笑然的死,还有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