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很不高兴。
其实林侯夫人也知道,这件事无论是燕娘还是茵娘她都怪不上,当初要结亲的是她,急忙忙的定亲的也是她。但人就是这样,这就好比在赌场里摇色子赌大小,你选了一副觉得手感不错非常顺手的色子,自己想摇个大,但偏偏出来个小,其实这并不关色子的事情,但赌的人就非得将色子砸一下踩一下,心中才能顺口气。林侯夫人对茵娘也是这样,不关茵娘的事情,但她总要生一生茵娘的气她才能将心中的那口气顺下来。再加上前面她对茵娘‘唆使’他儿子不顺她这个母亲,不亲近通房本就已经有所不满,再与如今发生的这个事情结合起来,林侯夫人更觉得后悔定下这个儿媳妇了。
但就是这样,林侯夫人也是不敢有退亲的想法的,至少在燕娘失宠之前是不敢有的。枕头风多厉害啊,她又不是没见过身上舒服了连亲爹亲娘都骂的男人,这万一皇帝让燕娘伺候的舒服了,冲动起来为博美人一笑,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她和永宁侯府。但不退亲,并不代表她不能给敲打敲打。
林侯夫人当然不会在吃食穿戴上亏待她,这个太低级了,都配不上她的智商,而且还容易与燕娘撕破脸。当她是这个侯府的女主人,多少人揣摩着她的脸色办事,她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对茵娘的不喜,自有人看着她的脸色去为难她。
那日林侯夫人听到燕娘生了女儿并且不能再生的时候,确实是一时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但也不过是一时的火极攻心罢了,醒来之后也就好了,但还天天呆在棠荣院里装病不出来,不就是为了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下人刁难她嘛。这万一陈家因为这个闹腾起来,还可以以一句她生病不知情来推脱。
林侯夫人的想法,茵娘不说看清楚了全部,那也是看清楚了大半。明白了之后若她不做点什么,也觉得不甘心。她不是装病么,那她就来场真病,然后再故意通过蕴姐儿将她被林侯夫人折腾病的消息传出去,只要林侯夫人的名声坏了一半,按照林侯夫人重视名声的性子,她就握回了一半的主动权。就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林侯夫人也要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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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生病了,林大世子这个未婚夫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伦理上,当仁不让都该常去看看的。
到了傍晚,林将军当值回来,换过衣服去见过林侯夫人之后,就直接去了静香院。林凤祁到的时候,茵娘正坐在桌子上无聊的拿了剪刀正在剪窗花。她已经穿上了冬衣,上身一件白色的刻丝棉袄,□是同色的袄裙,脖子上围了白狐狸毛的风领,一身的白色,跟外面的雪花片似的。
林凤祁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到茵娘的对面,对着茵娘问道:“哟,在剪窗花呢?”
茵娘正剪到最难剪的部分,这是栗麽麽不久前才教会她的一门手艺,当时学的时候茵娘觉得有趣,学得也认真,现在剪出来的东西也还真是像模像样的。茵娘怕分了心剪出的东西不好,便懒得回答他,直接嗯了一声就算回答了。
林凤祁也知道茵娘一时半会是懒得管他的,也不在意,自己从桌上的小水壶里倒了茶来喝。一杯茶刚刚喝完,茵娘手上的那个窗花也已经剪好了,茵娘将剪下的窗花摊开来,是个福娃报喜的花样,将它递给林凤祁道:“给你。”
林凤祁随意的拿来看了看,道:“挺漂亮的,过年的时候正好贴墙上。”
“过年的时候是过年的时候的,过年的时候我再给你重新剪,这个是给你现在贴的。”
“行,知道了,我回去就把它贴上,就贴床头边上的那个窗户,这行了吧。”
茵娘笑着点了点头。
林凤祁又道:“不是还生着病吗,干嘛不躺着休息。”
“不想睡了,这几天睡的太多了。”
“那药呢?喝了没,还有我给你的那瓶固本培元的药丸,有天天在吃吗?”
“吃着呢,天天都吃着。”
“那药虽然味道难闻了点,但药可是好药,你别嫌苦就不吃了。”
青藤端着一盘糕点进来,听见林凤祁的话,替茵娘答道:“吃着呢,我天天都有叮嘱小姐吃着的,世子爷就放心好了。”
林凤祁点点头道:“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