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当天晚上,许世暄来向她辞行,楚舒凰再次道谢,两人作别。
赵家在临阳城外的临山脚下,周围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楚舒凰身体虽然没有好利索,却不影响行动了。原来许世暄在的时候,她担心被察觉不敢动手,如今许世暄带着他的人走了,就让人在山上寻了个隐蔽的地方,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刻苦的习武练剑。
这次遇险死里逃生,她怎能不吸取教训,当下也对自己发起狠来,每日疯狂练习,直到累的抬不起手来,才歇息。
又过了几日的一个晚上,花畅来探望她顺便辞行,首先给她诊了诊脉,留了很多尚好的伤药。又反复嘱咐她小心行事,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让千品联络他,不要硬撑,啰啰嗦嗦的像个老妈子一样,最后又指点了一番剑法才被楚舒凰哭笑不得的送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舒凰的身体越来越好,对赵家的情况也了解的更多了。赵家几乎没什么产业,只在后山有个不大不小的田庄,而赵老先生白日大多都在临阳城的宝芝堂坐诊,家中做的一些成药也在那里售卖。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日子却也过的殷实、富足。
宝芝堂的主家是距离临阳城一百多里地的秋氏家族。秋氏是方圆几百里内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绵延几百年根基深厚,而且秋家子弟在当朝做官的不少,最高的就是宁平侯府。所以秋家在临阳城,或者说在乐州,都是赫赫威名,无人敢惹。
赵老先生在秋家药堂坐诊,虽然没有卖身于秋家,却也是借秋家之庇护得一方清静,也或许正是这一方清静,使得与赵家来往的人家并不多。
赵昕是赵老先生的独女,深受宠爱,温婉大方,谦恭有礼,容貌姣好,很是讨人喜爱,却心思单纯,不善与人交往。这样一个弱女子一旦赵老先生去矣,实在不能让人放心。
日子很快到了端午节,虽然在楚国京城没有这个习俗,在江南却很受重视,大家都会互送节礼以示祝福。这天楚舒凰和赵昕刚处理完药材,正坐在廊下喝茶,下人来禀报,秋家派人来送端午节的节礼。
“快请,到前厅上茶。”赵昕腾的站起来,马上安排道,脸上透着惊喜,反观赵昕的丫鬟也是嘴角微翘,双眼发亮。
赵昕急忙低头打量自己的衣衫,又摸摸头上的发髻,转身问贴身丫鬟云儿道:“你看我这身衣衫好不好,头发乱不乱?”
“小姐这身紫绫罗纱衣是今年出的新样子,整个临阳城都只有这一件,您今又刚刚上身,是再好不过。发髻也好好的,最配这身衣服了,小姐放心吧。”云儿给赵昕顺了顺发丝,高兴的道。
赵昕听了云儿的话才放下心,满脸喜色,透着一丝少女的娇羞。
“阿姐既然有客来,我就不打扰了,正好回去歇会。”楚舒凰站起来要回自己的小院。
“啊,阿林,不用,不是什么客人,”赵昕突然想起身旁的楚舒凰,为自己刚刚的失态羞愧起来,语无伦次的道:“是秋家的人送节礼来了,不是什么大事,你陪我一起去吧。”(未完待续。)